“之前时予也来找过我，说有个叫贺冰澜的人对他下药，迷迷糊糊间那个贺冰澜问了他什么密钥的事情。”部长让秘书拿进来了一份资料，上面是贺冰澜的调查结果。
“我们查了这个人，海外贺家的幺女，准备得很完善，资料一应俱全，相关的人都认识她，证明她确实是在那里长大的，后来回国读书，和时予同班。研究生时她又返回贺家，前两年才回来，后面发生的事情你们都有数。”
江晏山看了看资料，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是不是很完善？”部长指了指那份资料，“我也觉得很完善，但是太完善了。”
部长把资料翻到贺冰澜出生那几年，“你看，三十年前的事情，问起贺家人的时候，每个人都能形容出贺冰澜出生时的样子，甚至在哪家医院、哪个病房、那天是什么天气。这种事情父母都未必记得一清二楚，亲戚却能记得分毫不差，每个人的形容都像是背过标准答案。”
江晏山看着那一页调查，“确实，若说父母记得还能说得过去，有记性好的记住了也能解释，但普通亲戚哪会特意去记哪个病房什么天气，倒像是特意准备好应付别人调查的。”
“一开始派去调查的人是有针对提问的，但他可能也是察觉到了什么，后来每个人都问了差不多的问题。据他报告，他们虽然答得磕磕巴巴，像是绞尽脑汁才回想出来的，也有的人说记不清的，但模模糊糊给出的答案却都是一样的。”
“贺家人不少。”江晏山对于商业圈子的家族多多少少都有所了解，“这报告上有些问题问了二十多个人，回答的话虽然不尽相同，中心意思却都是一样的。这么多人都记得贺冰澜出生时的天气……如果是这样，这个孩子还真是受宠。”
后面的话江晏山拐了一个弯，虽然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是有人串过供，但此时这种没有实证的话却不能随便说。
他确实跟军部有合作，但他并不是军部的人，在军部说一些没凭没据的话是给自己招祸。
部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没多说什么，反正贺冰澜那边还有人盯着，事情迟早会有结论。
“不管合不合作，江家的资料都必须转移。既然大家都想要，就做一份资料给他们准备着。”部长拿出了一份江家的安保布置图，在那张图上，江家的防护强弱点一目了然。
如果有这张图，潜入江家就并非不可能。
江晏山看着部长把这张图拿出来，心里已经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