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质上来说,宫应寒没有做错,似乎是她有些情绪化了。
南栀没有感情用事,相反,秦蔓被掳走,着急的该是长公主府才是。
今夜姑母该睡不着觉了。
秦蔓与姜北鸢,她们鹬蚌相争,这事怎么看,都是有利的。
“你没做错什么,本宫为何要恼你。”南栀很理智。
“你恼了。”
南栀默然。
他哪只眼睛看见她恼了?
“罢了,你恼我也好过去心疼陆君澜。”宫应寒说。
姜南栀险些被他气笑了,她弯腰凝视着宫应寒,“你还真是一副小妾的做派啊。”
宫应寒:“……”
“噗!”张松笑出声,宫应寒瞥一眼,他立马又憋了回去。
我可怜的主子。
明明有着正室的地位。
怎么就成小妾了?
“我做小妾,公主能不关心陆君澜吗。”宫应寒道。
姜南栀:“……”
她说错了。
是勾栏的做派!
宫应寒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陆君澜陆君澜,听着你比本宫还关心他呢?”南栀哼笑。
陆君澜很好。
正是因为他很好,所以宫应寒才有危机感。
一提陆君澜,他就跟浑身长满刺似的。
陆君澜既是将军,又钟情于姜南栀,人品,德行,忠诚,他都有。
与宫应寒是两种人。
宫应寒只外表清隽孤冷,其实他骨子里阴暗又偏执。
他常常在想,如果当初姜南栀没有对他霸王硬上弓……
或是她与陆君澜成就良缘,那么现在,姜南栀一定被他杀了。
“陆君澜的洞房花烛夜一定很热闹,公主不好奇吗。”宫应寒低眉,细细揉捏着她的手指,姜南栀觉得,这样的宫应寒,有些病态。
他说,“公主如果想揽权,就该一直保持冷静,陆君澜的事,你不要管。”
哼。
这才是他的心里话吧?
但何尝不是在教她,清醒理智,不为任何人失了分寸,才是掌权者应该学习的。
南栀抽回手,“本宫知道。”
她转身,他跟着。
“做什么?”
“回房就寝。”宫应寒答的从善如流。
南栀笑笑,推开自以为是的男人,“不方便,不想住黎阳苑的话,就回父皇赏你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