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霁把脉之后,对姜南栀说,“寒王体内,并无中毒或中药的迹象…”
南栀敛眸看向郑青染,后者低着头,嘴角上扬,她没下药没下毒,查不出来的。
不是下药,也不是下毒,那就是制香了?
郑青染擅调香。
南栀勾唇,“郑小姐为何会来此?”
“回公主,臣女见这山里有许多香草,于外人看来,不过野草,于臣女而言,是至宝,臣女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所以想去采一些,路过寒王营帐时……”
“寒王似是认错了人,错将臣女认成了公主,这才将臣女拽入营帐……”
“不过臣女与寒王什么都没发生,请公主放心!”
南栀笑了。
眸底一片冷光。
字字句句都是什么都没发生,但字字句句却是什么都发生了。
既然算计了宫应寒,为何又要退步?
郑青染想要什么?
“郑小姐善解人意,本宫感念,你可以走了。”既然她说什么都没发生,南栀也不动声色。
郑青染微愣,但很快整理好表情管理,微笑道,“臣女告退。”
“青染!”郑大人低声呵斥。
不愿就这么算了。
这可是青染的名声!
郑青染温柔大方的安抚郑大人道,“父亲,公主与寒王鹣鲽情深,我们何必破坏一对有情人呢,父亲不是常常教我,成人之美亦是行善积德吗。”
郑大人唉声叹气,无可奈何。
自家女儿如何争得过公主。
“为父是为了你啊。”
“女儿知道。”郑青染柔声道,“可父亲,女儿不想做那棒打鸳鸯之人,再说……今日之事,本就是意外。”
说着,她看了眼宫应寒,眉眼间似有一丝缱绻。
父女俩搀扶着离开。
营帐内只剩自家人,姜武帝开口,“南栀……”
“父皇,您和太子也先走吧,说到底,这是宫应寒的事。”南栀打断。
姜武帝剜了眼宫应寒,怒其不争,“想要什么,来跟朕说。”
不想要宫应寒了,来跟朕说。
南栀明白,她莞尔,“父皇安心。”
姜禹寰沉着脸,也走了。
无需南栀开口,素竹便退到外面守着。
营帐内安静下来,四目相对,南栀开口,“张松张意呢?”
宫应寒嗓音有些暗沉,“张意遣回黎国办事,张松……”
“属下失职,请公主责罚!”营帐外响起张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