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召见,召南栀和宫应寒进宫,南栀只说,“你忙自己的,父皇那我去应付,宫应寒,你答应过我不会死的。”
回黎国的安危,尤为重要。
这一路,不会太平。
“放心。”宫应寒安抚的吻了吻她。
南栀进宫了。
姜武帝瞅着她,好半天也没说话。
南栀腿都站酸了,他才幽幽开口,“孩子不能留。”
未料到,父皇开口这么直接。
南栀扯了扯嘴角,“父皇,我会留下它。”
姜武帝蹙眉,“你看看这个。”
德寿拿了两本折子,给南栀过目。
姜武帝说,“北境八百里加急,黎国最近频频异动,已有陈兵边境的迹象,黎帝那个老匹夫,竟不顾联姻,出尔反尔,一旦边境起战事,你与宫应寒便会被推到风口浪尖,这个孩子来的不合时宜,南栀,你是朕最信赖的闺女,姜国国运系于你一身,你莫要感情用事,置姜国于不顾。”
难怪,宫应寒说黎国有变。
秦蔓和秦怜都被带去了黎国,想必宫明哲才有把握说服秦升将军出兵。
“父皇,儿臣没有感情用事,更不会置姜国于不顾,父皇还记得我与您说过的赌约吗?”南栀声音平稳。
“朕自然记得。”姜武帝道,“宫应寒心甘情愿对你俯首称臣,但他未能掌控黎国,我姜国的隐患仍未解除。”
姜国物产丰饶。
黎国却兵强马壮。
真打起来,即便不亡国,亦会两败俱伤,生灵涂炭。
姜南栀默了默,郑重的下跪道,“父皇,请您放宫应寒离开吧。”
姜武帝眸子一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只要宫应寒回黎国,必能掌控黎国大局,边境才有可能避免一战。”南栀道。
“南栀,你还分得清自己对宫应寒是利用还是用情太深?”
姜武帝起身,“宫应寒是质子,朕抬举他,相信你,才允你下嫁,若放他回黎国,我们对黎国便再无牵制,你可想过放虎归山的后果?”
他是皇帝,明白没有哪个皇子能拒绝皇权。
宫应寒一旦离开,便再无约束,姜武帝还是觉得太过儿戏。
当初应下南栀的赌约,因为宫应寒就在朕眼皮子底下,随时可杀。
可离了姜国,即便是朕,也鞭长莫及。
“有情和利用并不冲突。”南栀笑了笑,“若说牵制,我肚子里的,才是有可能牵制住宫应寒的,我倒觉得,这个孩子来的正合时宜,以我对宫应寒的了解,天下对他皆无趣,与他有羁绊的,便是我肚子里的这团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