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谢禛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下,瞬间就乱了,根本不记得自己要做什么。他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许姑娘摆弄,仿佛手脚都不受自己支配了。
不对,这具身体本来也不是他的。
谢禛形容不出来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迅速滋长,而他却无法控制。
最怪的是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会了吗?”许昭宁很快就退开了。
谢禛含糊地应了一声。
其实动作要领他早就记住了,只是在许姑娘面前,他有些放不开,才一直没有做好。
许昭宁也觉得这么一个动作不可能教不会,所以也没多纠结,又教了几个常用礼仪,以及女子在宴上入座的礼节规矩。
就这么动了一会儿,谢禛竟出了一头的汗,脸也红扑扑的。许昭宁注意到了,连忙拿出手帕,“快擦一擦,一冷一热最容易生病了。”
“你身上出汗了吗?”许昭宁关心道。
谢禛擦拭汗水的动作一僵,撒了个小谎,“没有。”
许姑娘并不是爱出汗的体质,他平日里要在院子里活动好一阵,身上才会出汗。可刚刚,他却莫名热得厉害,仿佛被什么烫到了一样,连手心都浸了一层汗珠。
许昭宁觉得他面色不太好,以为他又发热了,连忙伸手贴在他的额头试了试,“还好不发热了,不过你如今还病着,得多休息。”
她突然就有些忧心,“你这样,一会儿回侯府,可以自己走吗?”
她没有习武的底子,肃王能翻墙爬窗都是靠他自己,她的身体本来就有些拖后腿,现在只怕更是雪上加霜……
“要不让暗卫背着你回去?”许昭宁提议。
谢禛想也没想就拒绝,“不用。”
他的骄傲不允许。再说那些暗卫都是男的,他怎么可能让他们挨着许姑娘?
许昭宁害怕他错误估计自己那副身体的强健程度,直言道:“我的身体真没你的好。得了风寒,会头晕也会提不起力气。”
“我真没事。”谢禛一脸淡然,“这点小病小痛对我不算什么,你的身体也没那么虚。”
许昭宁便也不勉强了。
谢禛把那件宽大的外袍脱了下来,“我这就回去了。关于怎么在京里散播定远侯府的小道消息,你把事情交给成喜去办,他知道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