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也不好买凶杀人,那小贱种毕竟是龙虎将军的儿子,一般宵小哪里敢动他?
听出她语气里的淡淡羡慕,纪三娘很是得意,拍了拍她的手道:“其实你这办法迂回是迂回了些,但目的也能达到。你就放宽心吧,别自己吓自己!”
“不过——”她话锋一转,眼里阴森森的,“你那个婢女和她哥哥就留不得了,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纪五娘的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哆哆嗦嗦道:“求姐姐教教我怎么做。”
“行了行了,这事就我帮你处理吧。”纪三娘的语气轻飘飘的,一副小菜一碟的样子。
纪五娘大喜,又说了一堆奉承话才眉开眼笑地离开了。
曹修文回府后得知她来过,不由好奇,多嘴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和这个堂妹这么亲近了?她来找你什么事?”
纪三娘也没有多想,笑嘻嘻的就把事情说了,最后还装模作样地感叹,“我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哎,想来也是她在黄家的日子太难熬了。”
曹修文顿时瞠目结舌。
这纪家的女儿真是敢想敢做、心黑手更黑啊!黄烈那边,他都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挑拨离间,她们就把路给他铺好了?
曹修文喜出望外,当夜就传了密信给庆王。
庆王一看也十分惊喜,喃喃道:“纪家的女儿果然都又蠢又坏,也不知我要娶的那个如何?”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沉声吩咐身边的人,“想办法把这消息透给黄烈,小心些,别让人察觉到什么了。”
……
谢宛之睡了一觉醒来,晕船的状况确实好一些了,恶心感没那么重了,但还是有些头晕,整个人都恹恹的,胃口也很差,什么都不想吃。
许昭宁把一个精致的珐琅攒盒端到她面前。
一股浓郁的酸味骤然飘到鼻子里,谢宛之不由咽了咽口水,捡起一块梅煎就吃了起来,吃完一个又拿一个,越吃越停不下来。食盒里的乌梅脯、山楂糕、金橘煎,她都吃了个遍。
最后还是许昭宁按住了她的手,“虽然能缓解晕船,但吃太多酸的也不好。”
谢宛之讪讪收回手,“那我过会儿再吃。那个梅煎比我在京城吃到的还好吃,姐姐是从哪里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