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各级主官做好突围准备,并严守秘密。
诸事安排妥当,天色已黑,萧云骧便随意到一个连队,与士兵们一同用餐。
饭后返回大帐,对着地图思索即将开始的突围战。
忽然听到军帐外一阵喧闹。
出帐一看,竟是多日未见的彭玉麟要往里闯,却被守卫士兵拦住,仍在那里叫嚷。
后面还跟着几人,在低声哭泣。
只因天色已黑,看不清是谁。
见萧云骧出来,名叫李富贵的少年亲卫上前,委屈地汇报:
“元帅,今日清妖射进一文书,林参军拿去给这夫子看。”
“结果这夫子像疯了一般,又是哭又是骂元帅。”
“因有元帅的军令,我们不敢动手。”
“现在听说元帅回来,又到这儿闹。”
陈玉成正在巡视亲卫营,恰好路过。
见此情形,走到萧云骧身旁,轻声劝道:
“元帅,这夫子太不识好歹,砍了算了?”
萧云骧摆摆手,笑道:
“让他进来,后面是谁在哭?一并放进来。”
李富贵答道:
“是这夫子的妻儿,估计拦不住这狂夫子,正在那儿哭呢。”
军帐前火把照耀,只见彭玉麟蓬头垢面,手里紧攥着一团纸。
他走到萧云骧面前,指着萧云骧的鼻子,张嘴就骂:
“萧贼,我彭家世代忠良,却被你陷于不忠不义之境,老子跟你拼了!”
说罢突然张开双手,朝萧云骧扑去。
萧云骧往旁边一闪,还伸腿在彭玉麟脚下一绊。
彭玉麟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帐门旁的地面上。
萧云骧见李富贵等几个护卫面带怒色,陈玉成还拔出了刀。
他示意护卫们退下,让陈玉成把刀插回刀鞘。
“彭先生,若你手持火枪,或许还有机会撂倒我。”
“但如今赤手空拳,三五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萧云骧笑嘻嘻的捡起彭玉麟丢在地上的纸。
又见站在彭玉麟身后的彭夫人和彭家一对儿女,已止住哭泣,正惶恐地望着他。
萧云骧赶忙上前安抚:
“嫂子莫怕,我与彭先生闹着玩呢。不管他是疯是傻,我都保证把他治好。”
彭夫人见萧云骧态度和善,心里稍安,低声哀求道:
“请元帅别与他计较,饶恕他的无礼。”
萧云骧叹了口气,让陈玉成从帐中拿出几个马扎,给彭夫人和一对儿女坐下。
好在此时只是农历九月,天气尚不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