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我亲哥?”许寒月尖叫一声。
“不是,我姓时。”他又补了一刀。
许寒月哭的梨花带雨。
张琴知道这个儿子是个执拗,一旦认定的事情断不可能改变心意,不就是道歉嘛,又不是进监狱,她只好劝许寒月,信实可不能倒闭。
载着许寒月,古斯特飞驰在马路上,赶下班前赶到了裕丰大厦。
他和许寒月在门口守株待兔,直至米文娟和卫安冉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他拽着许寒月的胳膊,往卫安冉的面前用力一甩。
许寒月情绪上来了,一脚踹了上去,时寒江灵活的躲开,没得逞。
“站直了,好好说话,说话前想想你爸的公司。”时寒江压着声音一番威胁。
“对不起。”许寒月声如蚊呐。
“大声点,没吃饭?”时寒江扯着嗓子。
“卫安冉,对不起,我不该耍小性子约你去仓库,我哥为了救你,眼睛也受伤了,后面的事情是意外.....我很抱歉。”说实话许寒月知道那山的车祸后,是愧疚的。
此刻,她有几分真心,态度还算诚恳,但于事无补。
“……你哥还好好的站在这里,那,我哥呢?”卫安冉愤懑道,泪已决堤。
米文娟把卫安冉的头压在怀里,搀扶着她颤抖的肩膀,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宝,没事的,都过去了。”米文娟抽出一张纸巾替她擦拭泪水,她鼻子也酸了。
出租车上,卫安冉趴在米文娟的肩膀上,她哭了一地,泪光点点。
*
“我哥呢?”时寒江只觉脑后“嗖”的一声,踉跄回头,人已消失不见。
他一脚油门踩去,许寒月被丢在了裕丰门口,她不该在米文娟怀里哭,她应该在他的怀里哭。
卫安冉的眼泪犹如一颗颗细小的倒刺,扎入了他的心,又带出了血肉,心中一阵钝痛袭来,他眼尾泛红的厉害。
京大女生宿舍门口
他左等右等,从傍晚等到了深夜。
宿舍阿姨打着哈欠锁上了铁门,他披上了一身冬夜的寒凉,直至午夜,卫安冉摇摇晃晃的身影出现在了女生宿舍的路口。
俗话说,一醉解千愁,为了化解她的悲伤,米文娟带她去了酒吧,心中烦闷,卫安冉多喝了几杯威士忌,酩酊大醉,好在她酒量还不错,尚余三分清醒。
她嫌弃一百块的小旅馆太贵,和旅馆的老板娘没谈妥,她只出五十,老板娘坚持八十,她挥手,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