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尾黑貂摇了摇头:“她并不是桃花庵之人。”
落木一愣:“我听说,陈一生平时都在亡魂殿深居不出,唯有来桃花庵欣赏一位女子歌舞之时,才会走出亡魂殿,难道陈一生所欣赏的那位女子并不是你所说的火舞?”
“陈一生所欣赏的女子除了火舞,怎么可能还会有别的女子?”短尾黑貂道:“这事在当年的白头城传得沸沸扬扬,可是人尽皆知。”
落木不解:“可她既然不是桃花庵之人,又如何会在桃花庵中歌舞?”
“那就是芳菲的缘故了。”短尾黑貂道:“火舞虽然并不是桃花庵之人,但她自幼喜爱歌舞,歌舞之技即使在舞技殿堂桃花庵中也无人能出其右。”
“中土之中,舞台无出桃花庵,火舞那样的舞者不上舞台,如明珠暗藏,听闻芳菲与她是闺中好友,偶有邀她在桃花庵中一展歌舞。”
落木道:“原来如此。”
短尾黑貂叹息一声:“可惜,这样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却香消玉殒在了白头城。”
落木:“陈一生当时还在亡魂殿,谁能谁敢在白头城杀死她?”
短尾黑貂道:“正是因为陈一生,她才死在了白头城。”
落木:“怎么会?她是如何死的?”
短尾黑貂幽幽道:“除了陈一生,在白头城还有谁能杀了她。”
它的答案,完全出乎落木的意料,不由啊了一声。
短尾黑貂道:“传闻火舞当年就是死在你眼前的这间房子里,当时这间房里除了火舞,只有陈一生。”
落木:“那可有人看见陈一生杀了火舞?”
短尾黑貂道:“这倒没人亲眼所见。”
落木:“既然没人亲眼所见,怎么就肯定是陈一生杀了火舞?”
“当时房间里就他们两人,凶手不是他还能是别人吗?”短尾黑貂道:“白头城中没人能在陈一生眼前杀人,除非凶手就是他自己。”
“况且,此事出以后不久,陈一生就失踪了。这就更加印证了,他就是杀死火舞之人的传闻。”
“这个推论合理,却并不合情。”落木道:“火舞与陈一生有仇?”
短尾黑貂摇了摇头:“不曾听说。”
落木:“那是有怨?”
短尾黑貂道:“也不曾听说,倒是传闻火舞死之前,两人还是惺惺相惜。”
落木:“那陈一生为何还要杀了火舞,这明显不合情。”
“起意杀人,只在瞬间,哪里需要什么合情合理。”短尾黑貂道:“连陈一生都默认了,还需要什么情理?”
落木:“陈一生自己默认了?”
短尾黑貂道:“火舞之死,当年在白头城传得沸沸扬扬,他不曾为自己澄清半句,而后直接消失,不是默认又是什么?”
落木:“火舞已经死了,承不承认又有何用?”
短尾黑貂哼了一声:“如果火舞死在他手里,那他就是凶手。如果火舞是死在别人手里,那他就该为火舞报仇,玩失踪还算是个男人吗?”
落木:“陈一生当年是欠你账款了,还是赖你账了?”
短尾黑貂一愣道:“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