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道:“几乎所有人,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
芳菲:“即使所有人都相信是陈一生杀死了火舞,我也不信陈一生会杀死火舞。”
落木盯着芳菲的眼睛:“为什么?”
芳菲:“因为陈一生抱着火舞离开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神里透着绝望的心碎。”
“我从未见过一男人会有那样的眼神,他那时的悲痛欲绝是装不出来的。”
“而且,如果他真要杀死火舞,也没有必要装。”
落木:“就因为他的一个眼神,你就相信他不是凶手?”
芳菲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还不足以构成一个能给陈一生脱罪的理由,但你要相信一个女人天生的直觉。”
“在这种事情上,女人的直觉往往比证据更加可靠。”
落木:“如果不是陈一生杀了火舞,那又会是谁杀了她,又有谁能在陈一生面前杀了她?”
芳菲苦笑一声:“这个问题困惑了我十五年,这十五年来,我反复排查了那夜出现过在桃花庵的所有人。”
落木道:“结果如何?”
芳菲苦笑一声:“到现在为止,我也找不出一个比陈一生更合理的凶手。”
落木道:“我听说,那夜后,在白头城中消失不仅仅是陈一生,还有云吞店的竹竿和二胖。”
芳菲:“是的,但竹竿和二胖并不是在那夜消失的,而是在那夜以后的十天后,他们就一起失踪了,云吞店随后再也没有开张过,直到你进了白头城。”
落木道:“据我所知,他们俩是陈一生最信任的嫡系亲信?”
芳菲:“是的,陈一生不喜热闹,他们俩对陈一生而言,就是他放在亡魂殿和白头城中的眼睛和耳朵。”
落木嚅嗫:“他们为何也失踪了,难道也和火舞的死有关?”
芳菲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但我记得,在他们俩失踪的同一天,有一个女人进了白头城。”
落木:“一个女人?什么样的女人?”
芳菲道:“那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那个女人在桃花庵门口待了很久,她既不说话,也不进来。”
“院里的姑娘怕她是来找自己男人闹事的,就通报给了我。我出来的时候,她却走了,我只看见她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