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灰衣老妇恭敬上前:“华夫人,老夫人和夫人等候多时了。”
“好,奴家这就去。”
华夫人娇声笑,玉手一挥,几个健仆即刻从马车里搬下几个沉甸甸的红木大箱子。
“这些都是给沈老夫人的贺礼。”
“哎呀,您这真是……”
老妇笑得更加谄媚,邀着美妇一起进入沈府,往与宾客相反的方向走去,几个健仆抬着大箱子走在最后。
有宾客好奇,指着问:“那位是?”
沈府仆人答:“那是我们老夫人的座上宾,花想容的老板娘。”
“花想容”三字一出,宾客顿时恍然大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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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长案雕花,觥筹交错,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白苓一边品尝美食,一边打量着周围的人。
主位上是今日的寿星沈老夫人,上身是深红色绣着花鸟祥云的褂子,下身棕色百褶裙,尽显雍容气度。
说是有六十岁,可肤色洁白细腻,倒像是四十几的美妇。
坐在她下方的一对琴瑟和鸣的夫妇,就是沈知州和他的夫人。
沈知州儒雅端正,长须美髯,正当壮年依旧风度翩翩。
他的夫人也是十分美丽,气质温柔似水,让人想到江南烟雨中的执扇漫步走来的美人。就是脸色略有些苍白,偶尔低头用帕子掩唇轻咳。
沈钰说过,他母亲常年患咳疾,身体极为虚弱。
沈钰坐在他父亲那边,虽是义子,可沈知州没有亲子,便形同亲子。
而且他一身绛红衣袍,衬得面如冠玉,气质卓越不凡,也像是沈知州的亲子。
反正这一家子都长得好。
白苓把其他宾客家都看了个遍,女子还好,可有些男人属实长得奇奇怪怪的。
像沈家从老到少都是帅哥美女的,少之又少。
评价比较一家子的颜值,白苓也不想这般无聊。
可无论是在现代还是这里,她对歌舞节目都不是很感兴趣。
美人柳腰款款,轻纱曼妙,她看一会就觉得无聊了,心想,要是能来个小品或者相声就好。
白苓轻扯了下嘴角,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余光却发现身边的座位好像空了。
她扭头看去,空荡荡的一片。
林惊鹤已经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