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右臂突然失去知觉,青铜纹路从指尖蔓延到肩膀。玄天鉴在掌心剧烈震颤,镜面裂开的纹路竟与天柱裂缝一模一样:"晚晴,这镜子要咬人!"他甩手想扔掉铜镜,却发现镜框已和皮肉长在一起。
"别动!"苏晚晴的七星草缠住他手腕,"魔种在模仿天柱的构造,它要把你炼成活钉。"草叶间渗出的净世露刚碰到青铜纹路,镜面突然映出道祖的面孔——那张脸竟由无数缩小版天柱拼成,每根柱体都在渗血。
裴雪衣的残魂从镜中钻出,魂火灼烧林墨的眉心:"蠢小子,你丹田里的魔种在结婴!"话音未落,林墨腹部突然隆起,皮肤下钻出青铜枝条,枝条末端结出玄天鉴的幻影。每个幻影里都映着苏晚晴被铁链贯穿的画面。
"墨哥哥,忍着点!"苏晚晴徒手撕开他腹部的皮肉,腐肉里裹着的不是内脏,而是缠绕着天柱虚影的魔种根系。她咬破指尖在根系上画符,血珠却凝成初代药王的脸:"乖徒儿,当年教你画镇魔符时,可没说要用心上人的血?"
林墨呕出带着青铜碎片的黑血,血珠落地化作三百个跪拜的小人:"师尊的傀儡戏,倒是越唱越糙了。"他并指斩断一根青铜枝条,断口喷出的不是血,而是浓缩的九幽冥火。火焰舔舐过的皮肤上浮现《逆命书》残章,字迹正被魔种改写。
玄天鉴突然离手飞旋,镜框长出獠牙咬向苏晚晴脖颈:"晚晴姑姑的血,最补身子!"镜灵的声音混着道祖的啼哭。裴雪衣残魂燃尽最后一丝魂火,化作锁链捆住镜灵:"墨儿,砸了西南角的青铜秤砣!"
林墨翻身滚到墙角,发现砣底刻着苏晚晴的生辰。拳头砸碎的瞬间,整间石室突然坍缩成胎盘状,肉壁上浮现三百年前他刻下的婚书——每个字都在往外渗魔种的血。
"原来如此......"苏晚晴突然撕开衣襟,心口七星烙印燃起净世火,"魔种在复刻我们的命格,给它看个够!"火焰中浮现她前世分娩道祖的场景,魔种根系突然痉挛,青铜枝条疯狂拍打肉壁。
林墨趁机抓住玄天鉴,镜框獠牙刺入手掌也不松劲:"想吃人?先尝尝自己的种!"他将魔种根系塞进镜面,镜子突然发出婴儿啼哭,哭声中混着初代药王的惨叫。镜面映出的未来画面里,三十六重天正在被青铜根须吞噬。
石室轰然炸裂,烟尘中浮现九幽龙冢的虚影。裴雪衣最后的残音在风中消散:"去龙脊......剖出......"话未说完,林墨背后的青铜逆鳞突然暴长,羽翼扫过之处,魔种根系尽数碳化。
苏晚晴拽住一片逆鳞,鳞片割破掌心:"墨哥哥,你的翅膀在流血。"她突然轻笑,将染血的手按在他心口,"不过这样也好,总算不像块冷冰冰的棺材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