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
“就不能是想找你们聊聊天才打的电话吗？嗯？这是不是你说的？”
“啊……好像是呢。”林式昭有些心虚地移了移视线。
听他声音支支吾吾，顾梦妍眯着眼睛，乘胜追击道：“林大哥，你好好跟我说说，你们山上是不是有哪个长辈每天念叨着山下女人如猛虎之类的话，才导致你现在跟我说话都这样结巴？”
“没，没有啊。”林式昭只觉汗水浸湿了后背，比大战三百回合都来得吃力。
他咬了咬牙，曾经那些年和顾梦妍说话也没现在这样紧张，要不是刘程谦下山前对他说得那些话，恐怕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像你这样，我现在可真担忧你以后能不能娶的到老婆。”顾梦妍呵呵一笑，“不如我给你个提议，你就明媒正娶地把我带回家去，我聪明伶俐，可御可甜，最重要的是还贤惠端庄，能讨你师尊开心，你看怎么样？”
林式昭咽了口口水：“真的假的？”
说罢，他才后悔着想要撤回，想要给自己来两巴掌，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丢人，说好的和剑过一辈子的呢。
“假的~你真是想得美。”少女将尾音拖得长长的，却不想自己的脸已然羞红一片，“嗯……你努努力说不定可以？”
“哦。”林式昭深深吐纳，将心境平复。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他没敢说话，很快便传来了声音。
“你哦什么哦，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十二岁那年过年时候说等以后下山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我？”顾梦妍有些气急地站起身，声音却越说越轻，“当我看到你人在华清时，我第一反应是高兴，可后面就是没有尽头的后悔。”
“我后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在山下等你，后悔没在你被卷入西北纷争时呆在你的身边，真的……在得到顺济关于你的伤势情报后我真的一阵后怕，怕见不到你的最后一面就是永别，我真的很想你，你知道吗……”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下山前还写封信给你的。”林式昭坐起了身，莫名有些心慌，手在床被上不自觉揉搓几下，他轻咳一声掩饰内心悸动，“那就多见见面？要不约个时间……”
“嗯，好。”那边的声音已似呢喃，却听突然一声哐当声，少女被吓的轻吟一声，赶忙道，“说话要算数哦，我要先挂了，清芸又要来闹……”
听着手机的阵阵忙音，林式昭看着逐渐暗下的屏幕，自言自语道：“明明当年说会把那把木剑还我，现在都还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