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队的电磁干扰弹在窗外炸开蓝紫色光晕。
祁风抱着严悦滚进消防通道时,看见老警察正用激光切割器打开通风管道。
老人布满疤痕的手掌抛来某个反光物体,祁风接住的瞬间浑身战栗——那是半枚被酸液腐蚀的警徽,边缘刻着与父亲警号完全相同的数字。
“三队封锁负压实验室!”老警察的吼声在警报中支离破碎。
当他扯开防爆服领口时,祁风看见对方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荧蓝色纹身——正是量子云图中标记的时间锚点符号。
暴雨冲刷着地下研究所的钛合金闸门。
当祁风将两枚警徽残片拼合嵌入控制台时,严悦突然按住他颤抖的手腕。
她睫毛上凝着冷霜,瞳孔深处却燃着某种决绝的温柔:“记住,无论看到什么……”未尽的话语被闸门开启的真空啸叫撕碎。
绝对零度的白雾中,数百个圆柱形培养舱排列成基因螺旋结构。
每个舱体内漂浮的躯体都戴着战术目镜,风衣内侧的警徽编号在液氮中幽幽发亮——从祁风父亲的警号,到他自己的警校编号,再到……二十年后尚未启用的某个数字。
暗影的本体从中央控制柱显形,机械手指轻触某个培养舱。
当液态金属面具如汞液褪去时,祁风在对方染血的额角看到了与自己完全相同的伤疤——那是七岁那年从自行车摔下时留下的印记。
“很高兴正式见面。”暗影的声音突然变成祁风记忆里父亲最后的喘息,电子合成的轰鸣中混着血肉烧焦的噼啪声,“现在你该明白,当小白鼠发现迷宫尽头是另一个鼠笼……”
电磁脉冲的蓝光吞没整个空间前,祁风用战术匕首划开自己的掌心。
鲜血滴落在严悦手中的金属片上,圣经密码与量子云图在血珠中交融,生成一串不断倒数的质数数列。
当老警察的激光定位器突然锁定天花板某处时,祁风终于看清那些培养舱顶部的徽标——不是警徽,而是某个跨国集团的量子纠缠图腾。
(接上文)
当电磁脉冲的蓝光如潮水般退去时,祁风的后槽牙已经咬出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