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投影突然发出刺耳的量子谐波,如同尖锐的哨声,让人耳膜生疼。
赵教授踉跄后退,老花镜滑落到布满咖啡渍的白大褂前襟,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有人篡改了原始数据!这些自旋电子...这是现代量子计算机才能做到的拓扑加密!”
祁风突然抓起实验台上的液态氮罐砸向投影仪,液态氮罐与投影仪碰撞,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爆裂的冷雾中,他染血的眼瞳倒映着无数重组的光点,那光点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如梦幻般美丽。
那些看似无序的拓扑结构,在超忆能力的痛苦回溯里,正沿着他掌心的刻痕重新排列。
“是时间。”他的声音带着金属共振般的回响,鼻腔再次涌出鲜血,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这些纹身每隔36小时就会触发一次量子跃迁,上次在火灾现场...”话未说完便栽倒在严悦怀里,后脑重重磕在防弹玻璃展柜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严悦的手表突然发出次声波警报,那声音低沉而压抑。
陈涛闪电般拔枪指向通风管道,却只看到飘落的梧桐叶穿透全息投影,树叶飘落的声音沙沙作响。
赵教授颤巍巍地举起放大镜,在祁风昏迷前刻画的石墨板上,那些带血的线条正组成上海市1943年的法租界地图。
午夜冷雨敲打着防弹车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雨滴打在车窗上,凉凉的。
严悦把祁风冰凉的手指贴在自己颈动脉处,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
后视镜里陈涛的枪管在阴影中泛着幽蓝的光,仿佛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笼罩。
当商务车碾过淮海路某个下水道井盖时,车载量子雷达突然捕捉到11点钟方向有拓扑信号波动——与他们在地下实验室遭遇的纹身频率完全一致。
“掉头!”严悦的尖叫与轮胎摩擦声同时炸响,那声音震耳欲聋。
暴雨中,祁风在剧痛中惊醒,视网膜残留着某个教堂彩窗的拓扑影像,那影像五彩斑斓,如一幅绚丽的画卷。
车载电脑的警报声里,他摸到严悦战术腰带上的电磁脉冲器,却在准备投掷时看到挡风玻璃上浮现出婴儿笑脸般的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