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世面的窝囊废们,哪见识过豪夺人命当稀松平常事来干的统帅?见了血,不可避免地腿软,齐刷刷跪倒一大片。
发了令,斩了人,苏唳雪将那冷飒飒的寒铁剑撂在桌上,面无表情地挥了一下手,幸存者们拖着断了头的尸体退去。
“将军,您这么干,得罪的可是吐蕃哇。”李眠关叹道。
“得罪的就是他们。”墨色的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道。
丧尽天良的,都该不得善终。
咔嗒一声,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前。
苏唳雪前脚踏进门,一回身,南宫绒后脚就凑过来——“将军,你看没看到我脸上的字?”
“你脸上有字儿?”她打量了一下小丫头,怪道。
“流浪狗!”小姑娘气哼哼地撒娇,“你不管我,我没家了。”
“嗯。”墨色的人落了锁,低低地应。
南宫绒歪着脑袋,眨眨眼:“你看上去怎么有点落魄?”
苏唳雪回过头,鼻子笑了一下:“郡主,这基本上是我最显着的特征了。”
“不,你意气风发的时候可是号人物来着,教训起人来多威风啊,把我嘴唇都给磕破了。”
“郡主是打算记一辈子仇吗?”
就为这个事,她们互相气了好多年。南宫绒气将军粗暴小心眼儿,苏唳雪气她生性忤逆。
如今,她十三岁,就是要爱上一个人。
这个人让她感觉天是蓝莹莹,世界五彩斑斓。
不管是谁,多凶多冷,反正她得爱上。
她十三岁,青春已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