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不是大熠人,也不知您跟陛下退婚究竟会触发什么。但您如此放不下,就已经落在下风了。”
酒过三巡,叶缀雨为苏唳雪递了杯热茶,好言好语地道。
生意人见过太多醉鬼,她甚至认识他们常喝的那种酒。三两块铜板一壶,粗糙的陶壶质量倒是很不错,不容易磕碰碎掉,回家路上就算醉了没拿稳,掉在地上也能捡起来,继续喝。喝到见底,正好到家,在门口垃圾堆找准一块石头砸过去,那种清脆的破碎声会让他们觉得,好像对生活又有了掌控感。
“我知道。”苏唳雪垂眸,“可我不想放下。我这一生,空空如也,如果把她也放下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将军,那您把陛下推开做什么呢?您把心留在了选侯城,把情和义留在了陛下身上,还如何能一个人无牵无挂地在凉州过活呢?您又有什么资格替陛下做决定?陛下有能力、有智谋,她可以做您的战友、伙伴。你们明明可以联手,为什么一定要分开?为什么非不要人家?您明明知道,这一走,你们就彻彻底底分开了。”
“我没有不要她……她并不是我的战友、伙伴,她是我的……我的……”
“您的什么,不敢说吗?——将军,您心中有愧了吗?”
嗜欲深者天机浅。
明知不妥,为何还要钟情呢?
还不是看中人家小姑娘美貌。
“将军,如果您执着于至纯无污、百依百顺的肉体,那小人推荐万花楼第一天挂牌开苞的雏妓。”
“什么?!”
苏唳雪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