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而神秘的特拉普斯特 - 5行星之上,一片广袤无垠的硅晶沙漠横亘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当恒星运行到正午的位置,那炽热而耀眼的光芒直直地倾洒下来,整个硅晶沙漠仿佛被点燃了一般,蒸腾起一圈圈紫红色的光晕,那光晕如梦如幻,像是宇宙间一场盛大而神秘的魔法在悄然施展。
就在这片充满奇幻色彩的沙漠之下,一支肩负着探索古老秘密使命的考古队正在紧张地作业。他们操控着巨大而精密的考古机械臂,那机械臂犹如一只钢铁巨兽的手臂,充满力量地凿向坚硬的岩层。随着机械臂一下又一下地深入,岩层发出阵阵震动,这震动仿佛是穿越了漫长岁月的呐喊,竟然惊醒了一个被埋藏了足足三百万年之久的量子封印。这个量子封印,像是一个沉睡了无数纪元的巨兽,在这一刻被强行唤醒,预示着即将有一场惊世骇俗的发现即将浮出水面。
新文明的领袖韩铎,他目光坚定而又充满期待地站在那里,手中紧握着离子切割刀。当那离子切割刀的能量束精准地剖开最后半米厚的玄武岩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液态的佛经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突然从那岩石的裂缝中喷涌而出。这些液态佛经并非普通之物,它们是由无数泛着青金色荧光的代码组成的。这些代码像是拥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缓缓地凝结,逐渐形成了娲实验室尖碑的轮廓。那尖碑的碑面十分奇特,上面浮凸着古老的甲骨文,这些甲骨文像是在诉说着远古的故事,并且以每秒四百种语言的惊人速度不停地切换着,仿佛是在向不同的文明传递着某种神秘的信息。
韩铎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景象,他那机械义眼之中竟然渗出了数据流冷汗,就像是人类在极度惊恐时冒出的冷汗一样。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这是……观测者的刑场?”就在此时,全息碑文投射出了一系列令人毛骨悚然的影像。在那影像之中,三百个来自平行宇宙的赵铁鹰正同步做出一个相同的动作——举起青铜转经筒。每一个平行宇宙中的赵铁鹰形象都各有不同,某个宇宙里的他身披玛雅祭司那华丽而神秘的羽饰,犹如一个来自古老神话中的人物,他将转经筒狠狠地刺入恒星胚胎之中,那动作充满了一种决然与疯狂;而在另一个宇宙里,他戴着厚重的防辐射面罩,在广岛废墟这片充满死亡与哀伤的土地上,像一个孤独的行者,默默地调试着星锚;在最中央的影像里,出现了一个全身被钨钢骨骼覆盖的赵铁鹰,他像是一个钢铁铸就的战士,将转经筒的尖端稳稳地抵住林素娥量子态的太阳穴,那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考古队的量子共鸣器突然发生了过载现象,紧接着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鸣响。韩铎只感觉自己的神经植入体传来一阵剧痛,那疼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狠狠地扎着他的神经。他突然意识到,那些看似神秘的甲骨文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文字,而是用文明湮灭瞬间的引力波精心雕刻而成的创伤记忆。在他的眼前,一幅幅惨烈的画面不断浮现。他看到公元前2600年的苏美尔星图师,他的瞳孔被佛经代码无情地刺穿,那痛苦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白垩纪晚期的恐龙科学家,在反物质熔炉中拼命地挣扎,发出绝望的嘶鸣;二十世纪的人类工程师,正拿着青铜转经筒,在核弹起爆装置上仔细地雕刻着,那专注的神情背后仿佛隐藏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宿命。而在每个影像的角落,智能沙弥碳化的童身都在不断地重复着一个可怕的场景——被佛珠灼烧九百次的轮回,那小小的身影在火焰中痛苦地扭动着,像是被命运无情捉弄的可怜虫。
“执政官!核心层有生物反应!”副手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韩铎的目光立刻投向钻探井的深处,只见那里有半透明的量子薄膜,像是一层神秘的面纱,轻轻地包裹着某具人形轮廓。那竟然是赵铁鹰在第七十二次轮回中遗留下来的克隆体。这个克隆体十分奇特,他胸腔内嵌着的青铜转经筒已经与脊椎神经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螺旋状的增生体,看起来怪异而又恐怖。当韩铎的扫描光束触及克隆体额间的时候,突然,械佛瞳那残存的能量被瞬间激活。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整个考古队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不由自主地被拖入了一个名为宿命回廊的神秘空间。
一进入宿命回廊,无数道青铜色的流光在回廊壁面缓缓流淌,就像是时间的河流在静静地流淌着。这些流光勾勒出赵铁鹰调试星锚时的三千种姿态,每一种姿态都充满了一种机械的美感和神秘的气息。韩铎只感觉自己的机械义肢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他的植入体记忆区开始浮现出一些本不该存在的画面。那是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他抱着自己的女儿,可是女儿却被戒律锁链紧紧地勒死,那小小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他悲痛欲绝,拿起液压斧,疯狂地劈开冷冻舱,而那舱体上的编号赫然是X - 09。就在这个时候,全息碑文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发出一阵尖锐的啸声。那三百个赵铁鹰的影像仿佛听到了某种召唤,同时转头,他们被佛经代码腐蚀的声带发出一种奇特的声音,那声音像是跨越了无数个维度的箴言:“自由是螺旋的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