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知道裴礼不可能解开他的封印,故而朱厌压根没有多余的废话。
他也懒得多看裴礼,平躺改侧躺,没有毛发的屁股正对着裴礼。
裴礼自然没在意朱厌的小动作,脑子里不断揣摩着玉藻前意图。
按理来讲,玉藻前不远万里自瀛洲找到了登州,应当是对分身势在必得才对。
可分明一切都到了尘埃落定之时,怎么又突然变卦,舍弃分身不要呢?
再度将朱厌所说的话回味一遍,渐渐理出了些许思绪。
玉藻前应是知晓,他与天道日后必有一战,而玉藻前被天道赐予了神位,势必要做天道的马前卒。
就目前来看,裴礼的赢面不大,甚至几乎为零,但乾坤未定,谁能笑到最后,似乎还不能轻易断言。
退一万步而言,裴礼拥有破天弓这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无法撼动天道,撼动一个玉藻前,难道还会有何种意外不成?
玉藻前应是想在他与天道之间同时下注,如此,无论哪一方输了,她都不至于输的太彻底。
而那具被裴礼囚禁的分身,玉藻前并不是要将之舍弃,而是成了赌注,赌裴礼能赢过天道的筹码。
既然成了赌注,自然就没了将分身要回去的道理。
或许,这便是玉藻前的真实意图。
“还真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呢。”
裴礼略显讥讽的笑了一下。
他其实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