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门外忽传来整齐的脚步,二十名铁浮屠重甲兵堵住出口。白凤冷笑:“穿慕容家军的甲,用漠北的刀——严嵩这出戏唱得够杂。”她长鞭蘸取药罐毒液,铁莲花扫过重甲缝隙,毒液渗入关节处,士兵顿时瘫软如泥。
慕容雪趁机甩出白绫缠住领头将领,扯开其胸甲露出内衬——竟绣着光禄寺少卿傅友德的生辰八字!“严嵩连自己人都做成了蛊人。”她银针封住将领死穴,从其后颈抽出根三寸长的蛊针,“针尾刻着《营造法式》的条目,工部这是把人也当工程来修了!”
凌风突然剑指冰窖顶部的冰钟乳:“慕容姑娘,借银针一用!”他接过银针射向钟乳,冰柱断裂坠入暗渠,水流骤然改向。浸泡水中的铁浮屠重甲被冲得七零八落,甲胄缝隙中卡着的密信散落——竟是三年前黄河决堤案的原始账册!
“严嵩老贼!”白凤鞭梢卷起账册,“连赈灾银的亏空都要栽给慕容家!”她撕开账册封皮,夹层中掉出把铜匙,“这是皇陵地宫的钥匙?他想把赃物藏进先帝陵寝?”
慕容雪凝视铜匙纹路:“不,这是开启工部密库的‘三鱼符’。严嵩真正的罪证,怕是藏在……”她话音未落,冰窖地面突然塌陷,三人坠入地下暗河。湍流中,无数铁蒺藜顺水袭来,慕容雪银针开路,针尖与铁刺相撞迸出火星,照亮了河底森森白骨——皆穿着慕容家军的残甲!
白凤长鞭缠住岩壁凸石,将慕容雪拽出漩涡:“看那边!”她鞭指河湾处的青铜巨门,门上九宫锁已锈迹斑斑,“这才是慕容将军真正的遗产——破甲弩机枢库!”
凌风剑气劈开水面,河底升起二十架裹满水藻的巨弩。慕容雪抚过弩机上的狼头徽记,泪混着冰水落下:“父亲…您早就料到有这一天……”
暗河尽头忽现火光,严嵩的替身乘舟而来,手中火把照亮满船炸药:“慕容丫头,令尊的棺材可还安稳?”
慕容雪腕间银针尽出,钉穿船底木板:“这口棺材,留给严阁老装他的狼子野心吧!”
炸药遇水轰鸣,气浪掀翻小舟。替身坠河前抛出的密函,被白凤一鞭卷住——函上朱批未干,写着“九门之局,始于松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