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手腕,脚腕,脖子都被装上了的金属环,只要我不顺那些人的心意,他们就会电击我。
到后来甚至发展到,心情不好,也要电击我寻开心。
“今天你应该见血了。”黑色制服的人往笼子里扔了一块金属碎片。
我茫然的拿起那块碎片,不知所措。
直到,一只兔子被扔了进来,它似乎被吓到了,颤颤巍巍的躲在角落,身体不停颤抖。
我和他一样,身体也不停颤抖……
我,我没见过血,我只会唱歌……
“杀了他。”
笼子外传来了指令,随之而来的,还是让我生不如死的电击。
在几分钟后,我的意识被击垮,我攥着那块金属碎片,一步步爬到兔子面前。
高高举起金属碎片。
它的眼睛黑溜溜的,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就像我在金属碎片中看见的自己。
我们都一样恐惧。
当碎片刺入兔子的身体时,温热的血液溅到我的手上。
我忍不住吐了一地。
哭的撕心裂肺。
而笼子外的人相当平淡。
“情绪化太过严重,需要进行脱敏训练了。”
那天晚上,我蜷缩在笼子里,看着距离我只有不到一米的兔子尸体。
手上的血怎么抹都抹不掉,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用来唱歌的。
后来我杀了很多小动物,慢慢的,我变得麻木,不再富有情绪。
好像吃饭睡觉那样平静。
直到那天,陈博士来了。
她看见了满身鲜血却又麻木的我。
“齐,齐霜音?”
“陈,陈博士?”
印象里,陈博士和那些黑制服的人们吵了一架。
好在陈博士赢了,自那以后,我不用在杀什么小动物了。
每天晚上陈博士都会来和我讲外面的世界。
“你知道吗?外面有很大的森林。”陈博士帮我梳着头,“你可以想怎么飞就怎么飞,可以想唱什么就唱什么。”
“那,那是不是也不用带着金属环了?”我有些激动,向往那样自由的日子。
“当然。”
我闭上眼,自由,那是一个我从未拥有的词汇,也从未理解。
“齐霜音,相信我,终有一天,我会带你去看。”陈博士的声音很小,轻到几乎听不见。
那一刻,我相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