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屏风后传来董承的惊呼,“那可是乌头……”
血骁扯断缠在腕上的金丝,齿间咬着的解毒丸泛着幽蓝:
“三公九卿都在地窖候着,董车骑要不要去作伴?”
他甩出袖中虎符,玉器砸在青铜鼎上清越震耳,宫墙外顿时响起神射营的破甲箭啸声。
暮色染红未央宫檐角时,血骁拎着滴血的剑走过长廊。
貂蝉捧着金盘迎上来,盘中官印堆成小山。
他忽然按住女子后颈扯向自己,咬开她发髻间暗藏的毒囊:“告诉王允,下次换个聪明点的死士。”
月光漫过西市街新挂的“骁”字旗幡时,系统提示音与更鼓同时响起:“叮!宿主完成盐铁专营,解锁诸葛连弩制造图!”
铜钱雨落在骁字旗幡下的青石板上,叮当声惊飞了檐角白鸽。
血骁踩着满地钱币跨入新开业的“通宝钱庄”,檀木柜台后转出个戴面纱的素衣女子,腰间玉牌刻着“蔡”字暗纹。
“将军要的《盐铁论》注本。”蔡文姬将竹简推过柜台,指尖在“笼天下盐铁”几字上重重一划,“颍川荀氏的车队堵了洛水商道,说是要查私盐。”
血骁抽出竹简里的绢帛地图,洛阳到许都的漕运路线被朱砂划满红叉。
他忽然抬脚踹翻钱箱,五铢钱哗啦啦滚到街面,排队兑钱的百姓哄抢成一团。
“传令。”血骁扯断缠在腕上的算盘珠链,“神射营换装,明日走旱路。”
晨雾未散,三百辆包铁牛车碾过官道。
血骁横卧在首车粮袋上啃着炊饼,远处山隘突然竖起“荀”字大旗。
青衫文士挥动令旗,两侧山林立时冒出密密麻麻的弩手。
“血将军私运军械,按律当斩!”荀衍将令箭掷向车阵,“放……”
破空声截断尾音,令箭被三棱箭钉在旗杆顶端。
血骁反手抽出车板下的诸葛连弩,弩机转动声如蝗群振翅,暴雨般的短矢瞬间覆盖山隘。
“不可能!”荀衍抓着插满箭矢的盾牌后退,“这射速……”
牛车围成的铁壁突然裂开缺口,赤兔马烈焰般卷到眼前。
血骁马鞭缠住荀衍脖颈拖行数丈,青石板上拉出一道血痕:“告诉荀彧,颍川的私盐井明天改姓血。”
暮色染红许都城墙时,西市新开的酒楼飘出蒸饼香气。
血骁推开天字房的门,貂蝉正对着铜镜描金箔花钿,妆奁下层压着带血的密信。
“王司徒送来的。”她指尖挑起信纸,“袁绍得了三百具马铠……”
窗棂突然炸裂,淬毒的吹箭钉满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