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光了吊在冀州城门,就说本将军送袁绍五百车盐换他五万石粮。”
七日后许昌城西,新开张的盐铺前突然砸来三颗血淋淋的人头。
荀彧带着羽林卫撞开店门时,血骁正捏着貂蝉的手腕教她打算盘,算珠碰撞声与人头滴血声混成诡异韵律。
“血将军好大的手笔。”荀彧挥袖扫开滚到脚边的人头,“用毒盐坑杀冀州商队,真当大汉律令是摆设?”
血骁突然抓起盐柜里的青盐塞进荀彧口中,捏着他下巴强迫吞咽。羽林卫刚要拔刀,诸葛连弩的机括声从二楼同时响起。
“咽下去。”血骁揪着荀彧发髻往盐缸里按,“看看是你先毒发,还是我先砍了这些羽林卫的脑袋。”
荀彧挣扎着吐出盐粒时,血骁已经拎起整袋青盐倒进水井。
围观的百姓惊呼声中,他舀起一瓢井水仰头饮尽,水珠顺着脖颈流进锁子甲。
“告诉曹孟德,要玩阴的就派个够分量的来。”
血骁把空盐袋甩在荀彧脸上,“下回再敢动我的盐道,我就让许昌城喝三年毒井水!”
深夜的军器坊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血骁看着凭空出现在铁砧上的乌兹钢锭,抡起铁锤砸出漫天火星。
马钧捧着新淬火的环首刀进来时,刀身映出墙角暗格里的马铠设计图——图样边缘沾着许昌特产的朱砂印泥。
“将军,冀州有批生铁要过潼关。”蔡文姬握着火漆密信掀帘而入,发间金步摇撞在门框上当啷作响。
血骁把烧红的马鞍扔进水槽,蒸汽腾起遮住他嘴角冷笑:
“让张辽带白马义从去接货,遇到劫道的就往死里打。
打不过就亮出袁家旗号,说是给大将军运的寿礼。”
五更天鸡叫时,貂蝉捧着被刀劈开的账本冲进卧房。
血骁裸着上身从床榻跃起,精壮背肌上还带着昨夜刺客留下的箭痕,单手接住账本时扯动伤口渗出血珠。
“荆州来的船队沉了三艘盐船。”貂蝉指尖划过账目上的红字,“江面上漂的都是刻着曹字的箭杆。”
血骁突然扯过貂蝉按在墙上,染血的手指在她唇瓣抹出一道艳红:
“让甘宁带锦帆贼去接货,遇到曹军战船就挂刘表旗号。
沉一艘盐船,就割一斛曹军耳朵送去襄阳。”
晨雾未散,血骁策马立在新建的盐仓顶上。
看着二十辆牛车吱呀呀碾过青石板路,他突然张弓搭箭射断旗杆。
袁字大旗飘落时,露出底下绣着金色麒麟的新旗——麒麟角上挑着一滴朱砂染就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