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张大叔可不乐意了,往前跨了一步,双手叉腰,提高了音量:“二愣子,你可别瞎扯了,这泥巴祖祖辈辈都在这儿,要是能变成宝贝,还能轮到你现在才发现?咱世世代代都在这泥巴里讨生活,啥情况能不清楚?我小时候,你爷爷就告诉我,这泥巴就是咱的命根子,能种出粮食就谢天谢地了。”
二愣子也不生气,挠挠头,耐心解释:“张大叔,时代不一样啦,现在城里人就喜欢咱乡下这些土生土长的东西,说不定这泥巴真能做出大买卖。我听说城里有人专门买乡下的土鸡蛋,价格比普通鸡蛋贵好几倍呢,咱这泥巴说不定也能开发出啥好东西。就说咱村后面那片黏土,细腻得很,做成陶艺品肯定受欢迎。”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周围的人也跟着分成两派,有的支持张大叔,觉得二愣子异想天开,这泥巴除了种地还能干啥;有的则觉得二愣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现在社会变化快,说不定真有新出路,场面热闹得像在赶大集。有人扯着嗓子喊:“二愣子,你要是能靠泥巴发财,我把这晒谷场吃了!” 也有人小声嘀咕:“说不定还真行,现在啥稀奇玩意儿都有人买。”
回想起当时那热闹又充满火药味的场景,再看看眼前毫无进展的改造计划,我突然灵机一动。二愣子这话虽说乍一听荒诞不经,可静下心来仔细琢磨琢磨,说不定还真藏着改变村子命运的关键呢!没准儿,这普普通通的泥巴,还真能成为咱村子走向富裕的 “敲门砖” 呢!
从那以后,我这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又热乎得不行。每天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睡醒,只露出个小脑袋,天边泛起鱼肚白,公鸡才刚打鸣,我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漱后,便像那上了发条的小马达,劲头十足地往十八巅上冲。一路上,露水打湿了我的裤脚,凉凉的,路边的野草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在微光下闪烁着,像一串串珍珠。偶尔有几只早起的小鸟从头顶飞过,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在催促我快点。我顾不上这些,满心满眼都是山上的风景和对村子未来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