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彦尊的手刚解开皮带,动作便猛地僵住,悬在半空,另一只手死死托着姜锦音的腰,指节泛白,那力度好似要将她纤细的腰肢生生掐断。
姜锦音吐完后,望着那滩呕吐物,满心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将她淹没,泪水夺眶而出,她呜咽着,肩膀微微颤抖,哭得无助又可怜。
“妈的!”冷彦尊低声咒骂一句,声音里满是烦躁与愤怒,他松开了紧握着姜锦音腰的手,动作粗暴地从床上起身,笔挺的身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狼狈的姜锦音,不紧不慢却又带着几分恼怒地扣上皮带,冷冷开口:“姜锦音,你在搞什么?”
姜锦音面色苍白如纸,捂着胸口,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身上那件本就破碎不堪的长裙,此刻更显凌乱,勉强将破碎的布料拢在身前,遮挡着丢人的暴露,光着脚,踉跄地冲过洗手间,“砰”地关上门。
紧接着,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姜锦音虚弱地趴在洗手间的马桶前,干呕了许久,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糊满了脸颊。
她心中满是慌乱与无措,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自己才怀孕一个月,难道就有孕吐反应了吗?
她一边抽泣,一边下意识地轻轻捂住自己的肚子,像是在安抚着肚子里那个小小的生命。
望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恐惧与迷茫。
想到自己把床单和枕头弄脏,她的心猛地一揪。
他肯定又要骂她!
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冷彦尊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他就像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活火山,每一次靠近都让她胆战心惊。
姜锦音忍不住在心中悲叹: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连一根头发丝让人害怕?
呕吐过后,姜锦音双腿发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缓缓站起身。
马桶自动感应,发出一阵水流声,将污秽之物迅速冲走。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洗手台前,抬眼望向镜子,只见镜中的自己发丝凌乱,面色惨白如纸,狼狈得不成样子。
姜锦音深吸一口气,打开温水龙头,双手捧起温热的水,用力地在脸上搓洗了几下,试图洗去方才的惊恐与狼狈。
随后,她仰起头,从洗手台上方的柜子里找出一瓶卸妆乳。
她将卸妆乳挤在手心,轻轻揉搓,使其迅速乳化,接着动作轻柔地涂抹在脸上,慢慢打圈搓弄,将脸上厚重的妆容一点点溶解,最后再用清水冲洗干净。
她天生皮肤底子极佳,白皙嫩滑,即便此刻满脸憔悴,在灯光的柔和折射下,却又透着一股惹人怜爱的楚楚动人之感。
姜锦音望着镜中的自己,心中五味杂陈,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悬了起来,她不敢踏出这洗手间半步,满心都是对冷彦尊的惧怕,只能竖起耳朵,小心翼翼地听着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