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昏暗的房间里,空气仿佛被无形的手拧成了一股绳,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姜锦音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庞,忽的像是被一阵阴寒之气侵袭,她不禁打了个哆嗦,一种莫名的心悸涌上心头,而这心悸的源头,竟似那如鬼魅般的冷彦尊的气息。
她的身子本能地往后缩,脚步慌乱地连退一步,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床边,那单薄的床垫被她压得微微下陷。
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惊惶,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不安地看向纪云珩。
“说呀。”纪云珩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催促。
他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住姜锦音,似要从她的眼神中挖出些什么。“我哪里比不上他!”
那声音,如同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些隐隐的愤懑。
“我……”姜锦音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那干涩的喉咙仿佛被砂纸摩擦过,发出的声音带着沙哑与慌张,“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那你是什么意思?”纪云珩步步紧逼,身子又往前倾了几分,那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剑,直直刺向姜锦音。
姜锦音只觉得脑袋像是被一团乱麻缠住,她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像是在黑暗中拼命寻找一丝光亮。
“我的意思是冷彦尊太可怕了,”她深吸一口气,语速极快地说道,“而且他做事毫无底线,不择手段,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说到这儿,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似乎回想起冷彦尊做过的那些可怕之事。
“所以呢?”纪云珩追问道,声音依旧冰冷,却又多了几分探究。
“你的意思是我不可怕,有些事我干不出来,我比不上他?”他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捉摸不透。
姜锦音急忙摆了摆手,像是要驱散纪云珩话里的误解。
“我的意思并不是你不如他,不带什么贬义,只是陈述一个现象。就像今天遇到的事,如果换做是他的话,”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肯定毫不犹豫地一枪把我崩了,免得带着我拖累他,可是你不一样。”
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看向纪云珩。
纪云珩眉梢轻轻一挑,原本紧绷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些,他往后微微依靠在椅背上,那椅子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是吗?你认为我比他好?”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姜锦音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目前看来好像的确这样,他是那种买不到大厦,就直接发动恐怖袭击的人。”
姜锦音垂眸说这话时,并未看到一旁的纪云珩听到这话后,轻轻翻了个白眼,原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嘴里还小声嘟囔着:“白痴!”
妈的,这个梗怎么过不去了?
短视频刷多了,的确会变成白痴,营销号的鬼话她都能信。
纪云珩的眼底闪过一抹嫌弃,但很快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波澜不惊,仿佛刚刚那一丝情绪从未出现过。
“你刚刚冲过来想跟我说什么?”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又似乎带着一丝隐隐的探究。
姜锦音轻轻摇了摇头,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