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害怕我们宁愿葬身火海,也不愿做他们的战争傀儡。
现在每当我闭上眼睛,仍能闻到那晚焦糊的血腥味。但比仇恨更痛的是——我居然还记得圣泉甘甜的味道,记得母亲用晨露为我洗角的冰凉触感......
那些记忆,比诺克萨斯的烙铁更烫。
血色之链:背叛与奴役
"他们用铁链锁住我的角,却锁不住我的恨。"
阿利斯塔——或者说,我曾经有个名字。但在诺克萨斯的角斗场里,他们只叫我"野兽"。
记得第一次被关进铁笼时,那些穿黑甲的人用烧红的铁钎在我背上烙下印记。"这可是上等货色,"他们笑着说,"能卖个好价钱。"禁魔钢的锁链穿进我的骨头,每走一步都像被毒蛇啃咬。路上的人朝我扔石头,孩子们尖叫着躲开,好像我是什么怪物......可真正的怪物,是那些把我族人尸体挂上城墙的人。
"鲜血沙坑"——多么可笑的名字。那不过是个屠宰场,只不过被宰杀的人换成了供贵族取乐的"表演"。他们给我装上燃烧的铁蹄,逼我在滚烫的沙地上跳舞。每当我拒绝战斗,他们就会饿我,电击我,直到我屈服。最残忍的一次,他们扔进来一个艾欧尼亚小女孩......我至今还记得她颤抖的声音:"请别杀我..."那天我撞塌了半座看台,可醒来时,只看到沙地上拖曳的血痕。
诺克萨斯人喜欢编故事。说我喜欢生吃人心,说我的怒吼能吓死战马。他们给我注射炼金药剂,让我的眼睛流血;强迫我穿着钉满同族犄角的铠甲上场。观众们为"巨兽阿利斯塔"欢呼下注,却没人看见我项圈下的血肉已经腐烂生蛆。
直到那个不会说话的艾欧尼亚女孩出现。她总是趁守卫不注意,偷偷在我牢房里留下清水和药草。某个雨夜,我发着高烧,感觉到冰凉的小手在触碰我的项圈。"别..."我嘶哑着警告她,可她只是摇摇头,用发簪撬开了锁扣。那一刻,我七年来第一次能自由地呼吸。
后来守卫发现了。我记得那混蛋举起鞭子时说的话:"贱奴也配同情野兽?"我看着他,第一次用人类的语言说:"碰她一下,我会让你们所有人后悔出生。"
(铁链碰撞声)
他们以为驯服了我。
他们错了。
他们只是教会了我,什么样的痛苦才配叫做复仇。
枷锁裂痕:希望与觉醒
——阿利斯塔的自述
"我曾以为,愤怒是我唯一剩下的东西。"
三年来,他们用禁魔钢锁链勒进我的血肉,用电击项圈惩罚我的每一次反抗。诺克萨斯人想让我忘记自己是谁——把我变成一头只会杀戮的野兽,在角斗场的沙地上用同类的鲜血取悦那些高高在上的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