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残月照孤城
九重天墟外围的断壁残垣在月光下泛着青灰,云袖提着琉璃宫灯走过刻满星纹的台阶。灯芯里跳动的不是烛火,而是三片流转着七彩光华的孔雀翎——这是旦宗密传的"霓裳引路诀"。
"东南巽位有裂痕。"她忽然停步,青纱水袖扫过斑驳石柱,露出下面暗金色的机关纹路,"红绡姐,这处天机锁..."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利刃破空之声。云袖旋身甩袖,十二重鲛绡瞬间在身前结成云罗帐。三枚淬毒的梨花镖钉在纱帐上,将月光染成诡异的幽绿色。
"二十年了,旦宗的小丫头还是这般爱摆弄针线。"沙哑女声从残破的城楼上传来,血色罗裙在夜风中翻涌如浪。血罗刹倒悬在飞檐下的铜铃上,脸上半幅金丝面罩映着冷月寒光。
红绡的银枪已横在云袖身前,枪尖红缨无风自动。她盯着那柄插在血罗刹腰间的鎏金错银刀——那是旦宗长老才配持有的"惊鸿刃",此刻却缠绕着缕缕黑气。
"小心她的'泣血刀阵'。"云袖指尖捏起兰花诀,宫灯里的孔雀翎突然迸发出刺目光华,"当年她就是用这招破了师祖的流云袖..."
血罗刹突然尖笑起来,笑声震得铜铃叮当作响。她翻身落地时,九枚铜铃竟自行脱落,在半空结成北斗阵型:"小霓裳,你可知当年苏明月是怎么死的?她那号称'刀枪不入'的七重霞帔,被我一刀一刀划开的时候..."
云袖瞳孔骤缩。灯影晃动间,她看到血罗刹左手指甲上闪着蓝光的倒刺——那是专破护体真气的"阎罗刺"。腰间玉佩突然发烫,这是旦宗弟子遇到致命危险时的警示。
"退后!"红绡的银枪突然爆出赤红火焰,枪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梵文。她踏着奇异步法迎上刀阵,每一步都在青石板上烙下焦黑脚印。这是夜雨楼秘传的"焚天步",但此刻枪尖吞吐的火舌中,竟隐约浮现出九重天墟特有的暗金符文。
血罗刹的笑容突然凝固。她挥出的刀气在触及火焰时骤然转向,反而将三枚铜铃击得粉碎:"夜雨楼的功夫怎会带有天墟印记?除非..."她猩红的眸子突然盯住红绡眉心若隐若现的朱砂痣,"你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第二幕 朱砂映血痕
红绡的银枪在听到"那个女人"时微微一滞。就这瞬息破绽,血罗刹的刀锋已穿透火焰,在她左肩划出三寸长的伤口。诡异的是,流出的血珠并未落地,反而悬在空中凝成赤色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