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继业羞愧地爬起来,他挺了挺胸脯,鼓起来勇气:“朱澜,你个泼妇。你为什么打我?”
“看你不顺眼,想打。”
朱澜挽起来衣袖:“告诉你,朱继业,我不可能撤诉。此案是冽王和大理寺卿亲自审理,不能翻案。当然了,如果你有能耐翻案,我不拦你。”
她帮朱继业扯了扯衣领:“大哥哥,我等你的好消息哦。”
朱继业浑身都疼,又不好意思打回去,他嘴巴念念有词:“……小人,唯女子与小人……”
朱澜已经走了。
朱澜心里苦。
她曾经把朱继业当成真正的大哥来看待,因为父亲和母亲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但是如今看来,她不仅眼瞎,心也盲了。人家是朱吟的亲大哥,和自己隔着一层。人家当然要替自己亲妹子撑腰了。
呵,她朱澜还不稀罕呢。她有大姐罩着。
朱澜回到李宅,照旧去墓地那里守着。
在这里,她心思宁静。
“外祖父,我想您老人家了。大舅舅,二舅舅,大舅母,二舅母,我想你们了。”
“我以为我父亲在公主府过的不错,谁知道竟然在那里受虐待。外祖父,我想替我父亲出口恶气。”
“外祖父,您在天上,保佑我吧。”
双成跑过来:“姑娘,回家吃饭了。”
朱澜和双成回家,李秀秀做了一大桌子素菜,无比美味。申延庆笑眯眯地喝酒,双成给她添饭,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平和。
如果她伤了新安公主,会不会连累这些家人?
公主是皇族。她一个小小的民女,如何能和这些人为敌?
入夜,申延庆在李宅巡逻了一圈回来:“周围没啥人,李宅安全着呢。放心睡吧。”
朱澜说:“师父,我把那些银票都放在一个秘密所在,要不要拿回来?”
申延庆说:“干嘛拿出来?皇上一定叫人盯着咱们呢,这里并不安全。我看要不然在京城买个宅子放东西也可以。”
朱澜摇头:“买宅子动静太大,新安公主一直在盯着我,如果我买了宅子,不正好给了她目标?”
申延庆怒道:“这个新安公主,不是个好东西。”
公主府内,新安公主半卧在床上,她喝得半醉:“朱淳,你真不和我去秋猎?这可是你为数不多的出门机会,你要珍惜。”
朱淳低头:“我脸上还没好,如何见人?到时候都是京城权贵,他们问起来我脸上的伤,我如何答?”
他昨日被新安公主抓挠,留下长长的红痕,从眼角一直划拉到嘴角,非常明显。嘴角也被撕开了一点,露出里头的红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