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听说了没?前日有姑娘生扑太子,当时的场面特别热烈,啧啧,只可惜你没看到。”
“是吗?生扑太子?这年头的姑娘都这么猛?结果咋样?被太子收入宫内啦?”
“没,太子当时很怒,就那么随手一挥,羽林卫就把那姑娘给压入大牢里去。”
“啊,现成的姑娘不要?太子转性啦?”
“那谁家的姑娘?好可怜!”
“嗨,听说是户部朱主事的女儿,当时她母亲哭着叫嚷‘快去叫二老爷回府’,号丧一样。”
朱澜捏着油条就有些吃不下去。
不过两三天没进京城,朱颂就闹事?
她立刻联想到二夫人逼问自己太子的事情。
原来他们想搭上太子。
朱澜在心里叹气,人各有命,她管不了,只能尊重她人命运。
薛从俭问:“为何叹气?”
朱澜:“……我没叹气。我四姐姐可犯了什么罪?”
薛从俭眼眸温柔,和他冷峻黑梭梭的脸不太搭配:“这件事我也才知道。回头我叫人问一下。如果没什么错,叫人放了她便是。”
朱澜沉默半晌:“多谢。我四姐姐并无坏心思,人还年少。牢里那些女犯都是罪犯,还请大将军多费心思。我祖母年迈,又疼惜四姐姐……”
后面的话就没说下去。
薛从俭并没多问,反而换了个话题:“新安公主苏醒,你父亲转危为安。他很苦,等下我带你进去看看他吧。”
朱澜瞬间抬头看他,澄澈的双眸灿烂如星光:“当真?”
薛从俭认真看着她:“当真。”
太子能帮她带话,自己就能带她进去。谁还不会讨好姑娘?
朱澜咧嘴一笑,低头吃油条。
她问:“王爷为何说我父亲转危为安?”
薛从俭加了一句:“新安公主如果去世,太后有意让你父亲殉葬。”
朱澜瞬间咬到了舌尖:“啊--”
薛从俭急得低头看她的唇:“怎么了?咬到舌头了?”
朱澜疼得眼角发红,拿手扇风,小脸皱巴巴的挤成一团。
殉葬?
太后竟然让父亲殉葬。
幸好,幸好自己没杀掉新安。幸好没往她胸口捅十刀八刀。
但是,她终究要报仇,要报仇就得杀了她,杀了她,太后就得让父亲殉葬。
朱澜凄苦,眼泪越发多了。
申延庆走过来:“咋了这是?哎哟,小姑娘还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