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把他当成傻子了。
太后交代太子:“你去看看你皇姑姑醒了没有。她身边没人伺候,叫驸马爷过去伺候她。两口子还分开关着,也不知道薛从俭咋想的。”
太子拱手:“是,太后。”
地牢内,新安公主单间牢房。
太子冷眼看着新安:“新安,可别装昏迷了。我知道你醒了。”
新安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太子,她有些害怕:“太子来了。”
太子一把抓住新安公主的领子,面目狰狞地看着新安:“皇姑姑,你地窖里密封起来的那个小金库,也被发现了。你真够可以的,还能想起来这招。那是我的东西,你也敢私藏。你把那些银票都放在小金库里头,以为能瞒得住?告诉你,银票和那些金山银山都被皇上弄走啦,你我都得不到。新安姑姑,都是你作孽。你作假弄伤自己,结果全军覆没。那可是两千多万两啊,两千多万两金银。”
他说到最后,心痛得面目狰狞,眼睛通红,似乎能滴血。
那是他多年辛苦弄来的银子啊。
新安骇然地睁大眼睛,拼命摇头,似乎不相信他的话。
太子一巴掌扇过去:“皇姑姑,你枉费孤的苦心。孤王的雄心壮志,这下又要往后拖延。”
新安喝多了蒙汗药,身上还带着伤,脑瓜子嗡嗡的:“我的小金库也被发现了?不可能,不可能---”
太子闭了闭眼睛,多说无益,他目露凶光,突然笑了:“皇姑姑,你就在这里头安心养身体吧。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苏醒。如果醒了,皇上会亲自审问你。”
新安公主更加害怕,乞求一样看着太子,使劲摇头。
太子丢下她,走了。
牢房内暗无天日,只有墙壁上一盏油灯忽明忽灭在摇曳闪烁,新安公主盯着那火苗,仿佛看到了死神。
死寂一样的夜,有人开了牢房的门进来:“公主,你死期到了。”
他嗓音低而淳,低得仿佛耳语,淳得如同烈酒。
是朱淳。
新安公主猛然睁开眼,怒视朱淳。
朱淳淡漠地看着她:“不装了?公主,我告诉你,你死期到了。”
他说得平淡,平淡得叫新安公主毛骨悚然。
新安公主:“来人----”
朱淳竟然笑了:“别叫了,牢里的人都睡死了。”
他蹲在地上欣赏新安公主骇人的脸,俊美的脸上平淡无波:“公主,告诉你,你以为我和你睡过觉,那些都是骗你的,每次我都提前点燃迷香,叫人做春梦的迷香。你以为你在和我睡觉,不过是你自己表演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