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呢,不过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
是人,都知道怎么选。
杨尚心突然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郑伯翰那人,当初因为自己比朱澜强,所以毁了婚约娶了自己。他慕强,表面清高,内心贪婪。
而如今呢,他会怎么选?
她不仅不应该搅和这事儿,还得尽快摆脱朱澜,给朱澜找个男人,杜绝郑伯翰的念想。
杨尚心要逃。
她要钻出人群,却被一个剑柄挡住去路。
来人虽然英俊,然而脸色发黑,锐利的眼眸阴恻恻地看着她:“这位夫人,惹了事就想走?依照大周律法,寻衅滋事者要关押十日,处罚金十两。来人,把她带走。”
正是薛从俭。
他收到消息,说有人在平安坊闹事,吹吹打打的围在李记布店这里,于是赶过来,却听到杨尚心那句什么“平妻”什么“共事一夫”,当时就气得要杀人。
都是什么鬼东西?
回头还得到皇兄那里告状去,看他都弄了些什么东西来京城当官?
两个衙役如狼似虎抓住杨尚心,拖着她就走。杨尚心大呼小叫的,衙役不耐烦,堵住她的嘴巴,拖着就走。
百姓们一看官兵来了,赶紧都散了。
薛从俭扭身看朱澜,乌黑的眼眸非常不悦:“刚才那句话是认真的?”
朱澜翻了个白眼:“哪句?”
薛从俭说:“让郑伯翰和离那句。”
朱澜背着手进了布店:“当然不是认真的。想早些让杨尚心走而已。”
薛从俭跟进来:“我就说,郑伯翰那等人渣,如何能入五姑娘的青眼。”
正主儿在这儿呢,赶紧睁开眼看看。
朱澜开始收拾布店:“王爷不忙?”
薛从俭说:“昨日大理寺审理王贺,他说的那个黑袍老妇,根本找不到,就如同消失了一样。有人在背后指使黑袍老妇,叫他收买王贺过来找茬。你仇人不少。”
朱澜挥了挥拳头:“尽管来,来一个打一个。”
虽然这么说,但是她也发愁。敌人在暗,她在明。还有这么大一个布店,如果一把火,或者偷摸放几匹发霉的布料,这布店就给毁了。
要不然,她索性不来布店,反正朱家那些人都以为她仅仅在布店做工,不可能开这个布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