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不过是骗李冲而已。
她会自己处决太子。
就像处决新安公主一样。
本来她犹豫不决,所以来京城和申延庆商量怎么安置李冲。如今申延庆也同意送李冲离开,朱澜狠了狠心:“师父,王大哥和李秀秀来历不明,我不相信他们。他们很快就回来了,要么你带着冲儿现在就走?”
李冲立马抱住朱澜的大腿:“澜姐姐。”
满是恋恋不舍。
朱澜摸着他的小脑袋:“好好跟着师父学功夫,好好读书。”
那边申延庆就要去收拾行李。
朱澜说:“师父,我都准备好了。包袱里有足够的盘缠和干粮。等你们安顿好了,就给我来信。我去看你们。”
这段时间花钱厉害,家里的银子不多。朱澜再次后悔没去郑家把那一千多万两银票取回来。
她把家里所有的银两,金子和铜板都塞到包袱里:“师父,家里钱不多,等回头我给你们送去。”
申延庆笑:“傻丫头,那几个金元宝就够我们吃喝不愁了。你担什么心?”
李冲突然说道:“伯伯,澜姐姐,我知道哪里有钱。”
他跑到院子里那棵被烧焦的大树那里,大树年头太老了,有成年人的环抱那么粗大。李冲灵活的爬上去,在高高的主干上面扒拉了一下,拿出来一个大瓷罐子。
瓷罐烧蓝叠翠的,很好看。
这棵大树上头有个朝天的洞口,是李冲和朱澜挖出来藏东西的地方,谁都不知道。
朱澜:“这不是大舅母的糖罐子?”
李冲点头:“嗯,娘最喜欢的糖罐。”
瓷罐上面压着一大块砖头,砖头下面有个碧绿的玉盒。大树历经大火,然而瓷瓶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里面的玉盒丝毫未损。
打开玉盒,赫然躺着一叠厚厚的银票。
申延庆:“……”
朱澜:“……”
这银票完好如初,连个褶子都没有。
“伯伯,澜姐姐,银票每张一万两,这里是一千张。”
申延庆:“……”
朱澜:“……”
一千张,那就是一千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