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并不配合,她张大嘴巴啃着谢昭身上的红玛瑙项链,口水滴滴答答挂了下来,落到了谢昭的衣襟上。
谢昭见状也不恼,反而更加柔和的笑了:“小笨蛋,这个可不能吃,快松口。”
听谢昭温言细语哄姝儿,正陪着老太君晒太阳的师乐安忍不住笑了:“王爷将来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定会成为一个慈父。”
谢昭对于孩童的包容力,让她自愧不如。
哪知道老太君一听这话就乐了:“这可未必,当年晖儿抱昭儿的时候也是这样温声细语。结果自己有了长子,规矩立得比谁都严,孩子见了他大气都不敢出。”
老太君感慨道:“自己的孩子,松不得严不得。在别人的孩子面前能当慈父,可是面对自己的孩子,总要多顾虑一些。昭儿若是有了长子,我觉得他即便心中再爱孩子,当着孩子的面,该立的规矩也会立。”
师乐安了解地点点头:“也是。说不定白天打了孩子,晚上自己会躲被窝里哭。”
老太君想了想笑了:“还真是阿昭能做出来的事。”
对视一眼后,师乐安和老太君叽叽咕咕笑了出来。听见笑声,谢昭狐疑地转身看去,完全不知自己已经被二人编排了。
每次坐在老太君身边,师乐安都会觉得自己很有安全感。老太君面容慈祥声音温柔,她满足了师乐安对于祖母的一切幻想。
靠着老太君,即便什么话都不说,师乐安的情绪也能得到平复。何况祖母是个妙人,明明身在庄子上,知晓的八卦却比她这个四处奔波的人还要多。
“朱焕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师乐安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直到看到祖母揶揄的眼神,她才回过神来:“哦~是温馨姨母那个……怎么死的?”
温老太君不缓不急道:“他名声臭了,祖宅也没了,错将先前的人脉和资源当成自己的能力,结果同馨儿和离之后才发觉自己什么都不是。”
师乐安微微颔首,她想起来带着温馨他们离开馆陶城的那一日,朱焕跪在泥泞中,求温馨他们的原谅。
想必那时他就已经知晓自己将来的日子不好过,想求温馨怜悯给他一条生机。不过温馨并没有出面,而是让长子温瑾去见了朱焕最后一面。
“无权无势被人唾弃,朱焕在馆陶城活不下去,于是带着他的外室和几个子嗣去了冀州别的郡县求生活。他那外室神志不清,某一日走出门去就再也没回来,朱焕也没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