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跳交谊舞总行吧？”刘老鬼拄着拐杖摇摇晃晃站起来，酒气冲天，“老子当年在城里舞厅可是一把好手！”说着，他一把拽过陈阿牛，又冲奇葩和奇遇勾了勾手指：“来！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风雅！”
山洞里顿时乱作一团。刘老鬼搂着小红转得晕头转向，皮鞋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陈阿牛被五个媳妇围着，像只笨拙的大熊；奇葩踩着奇遇的皮鞋尖，笑得直不起腰。而女兵们早已两两结对，学着舞步旋转，裙摆扬起阵阵香风。
“战士们不许喝酒！”一营长板着脸大喊，却被刘老鬼怼了回去：“清酒度数低，抿两口提提神！”“清酒也不行！”“那红酒？”“红酒也不行！”最后众人只好端起小奶娃变出来的桂花蜜水，碰杯时依然笑得前仰后合。
反观土匪们可就没这么多规矩了。有人直接抱着酒坛仰头痛饮，酒水顺着下巴流进衣襟；有人扯着嗓子划拳，“五魁首啊！八匹马啊！”的喊声震得岩壁簌簌落灰。不知谁从陈阿牛的空间里翻出留声机，爵士乐一响起，几个土匪搂着媳妇跳起了扭扭舞，夸张的动作引得战士们纷纷鼓掌叫好。
夜渐深，篝火渐渐矮下去，但笑声仍在鹰嘴岩的山谷间回荡。八路军战士腰间的刺刀与土匪们别着的短枪，此刻都安静地沉睡在主人身旁，共同见证着这场跨越身份的狂欢。月光顺着洞口倾泻而下，为相拥而舞的众人镀上一层银边——或许明天，他们又将奔赴战场浴血厮杀，但今夜，所有的隔阂都在歌声与舞步中，化作了滚烫的战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