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猛地直起身,水珠顺着衣角滴落:"他若愿意,我就留在此处;若舍不得部队,我随他天涯海角!"她攥紧围裙,粗布纤维深深勒进掌心,"我本就是穿越而来的无根之人,有他在,哪里都是家。"
夕阳将训练场染成琥珀色时,樱桃攥着半干的毛巾冲了过去。碎石硌得脚掌生疼,她却浑然不觉。战士们正围坐休息,一营长倚着土坡擦拭刺刀,刀刃在余晖下泛着冷光。
"一营长!"她的声音在寂静中炸响,惊飞了树梢的麻雀。几个新兵窃窃私语,被她瞪得慌忙低头。她深吸口气,努力让声音平稳:"永格成亲,你打算送什么贺礼?"
一营长的动作顿住,指腹抚过刺刀豁口:"我哪有好东西?钢笔要写作战计划,枪和子弹他们更不缺..."他摸向腰间布包,掏出双针脚细密的千层底布鞋,"倒是我妹妹做的鞋,结实耐穿。"
"我也会做鞋!"樱桃脱口而出,又觉唐突,绞着毛巾的手指关节发白,"以后...以后你的鞋都由我来做!"她鼓起勇气抬头,正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心跳几乎要撞破胸腔,"一营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