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说……”
巫长离的触手停止了晃动,这双看似冰冷的眼睛对他的吸引力突然增大了,好像有一个世界倒映在他的眼中,那样的美丽又广阔。
他脑海中混乱的思绪似乎平复了一些,又看见身下的人张合着嘴唇说:“我会帮你孕育这个孩子,将它补充完整,但将它放进去,它会死。”
会死?!
巫长离皱起了眉头,厌烦的用触手拍打了一下地面,啪啪的声音在整座伦比亚大剧院中回响。
巫长离死死的盯着身下的这个人,他绝不允许自己孕育的生命死亡,这个他第一次孕育成功的生命必须诞生!
必须!
一种包容的,浩瀚的力量从西维尔的身上散发,平息了巫长离的躁动。
西维尔腹部伤口的血液仍在缓慢的流淌,西维尔轻轻地移动着自己的右手,束缚在他手臂之上的触手,现在也没有限制他的动作。
他握住巫长离按压在他腹部的手,沾染了一手自己的血液。
西维尔抬起手,伸向巫长离覆盖着零星鳞片与羽毛的眼尾。
如果说巫长离的触手是在某种作用下将扭曲权柄和污染同巫长离本身的力量完美融合的产物,那这些巫长离脸上正在逐渐消退的白羽与鳞片,才是堕化的正常表现。
也是和这颗蛋的状况更加相似的表现。
西维尔的手碰到了那看似柔软的白羽之上,却如同碰到了钢铁一般。
但这钢铁在西维尔指尖的血液之下,竟然有了溶解和崩坏的迹象。
这是【世界】和【本源】对于污染的本能。
巫长离怔怔的感受着眼尾的那一丝刺痛,眼神中带着一些不知所措。
血液……,伤害了它?!
他没有理会触碰自己眼尾的人,小心翼翼的将蛋卷了回来。
如果眼前这个人的血液不可以孕育它。
那要怎样使用这个人才行呢?
巫长离试图转动自己混乱的思绪,他知道,必须由这个人填补蛋的空缺,这个新生命才能脱离一切旧友的桎梏,作为他的眷属,真正的诞生在这个世上。
但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想明白,剩下的人却伸出了另一只手,那冷而沉的熟悉声音在他耳边静静响起:“我会帮你,你应该相信我,你本来就相信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