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鹤爆了粗口,一众警员全都眉毛微皱,抽进嘴里一缕凉气。
“行白鹤,你……咳咳咳……”高镇海在电话那头气得直咳嗽,“你有种啊你。”
白鹤扭头“啐”了一口,语气强硬地说道:
“我告诉你,我爸可能岁数大打不动了,我跟我媳妇还有我儿子都在呢,我们这些当小辈的跟你碰,敢吗?”
“好啊白鹤,你被……咳咳……撤职了!”高镇海气愤地吼道。
白鹤扬了扬眉,淡然一笑道:“谢谢你。”
说完他径直挂断电话,把手机往地上重重一摔。
“啪——”
耳边终于没了那讨人厌的声音。
他望着远处的林立高楼,深吸一口气。
面对着黑白颠倒,甚至险些置他于死地的领导,撤职反倒像是一种解脱。
白鹤转身耸了耸肩,对那几名警员说道:“我不是局长了,你们告诉其他人都走吧。”
那几名警员面面相觑,很想继续跟着白鹤。
可他们也是身不由己。
毕竟家里还有父母和妻儿要照顾,不能跟着白鹤冒这个险。
最终几人只好向白鹤深深鞠了一躬,默默离去。
一旁的白文壤昂起脸盯着白鹤,眼神里满是浑浊的复杂。
白鹤强行勾起一丝微笑,打开车门扶着白文壤上车,“走吧爸,咱回家。”
……
而此时的酒厂里,刘东和赵春萍依旧在和贾瞎子火拼。
虽然赵春萍等人这边,火力要比贾瞎子更猛。
但架不住他的小弟如涨潮似的往上涌,根本打不完。
赵春萍躲在流水线后面,拉了几下手枪的枪栓,发现根本没有子弹。
她不禁开始咬牙皱眉。
一名小弟端着一把M249凑了过来,焦灼地说道:“没弹了姐,这帮人一眼都望不到头,打不完呐!”
刘东也拿着没弹的手枪,背帖石柱劝道:“少奶奶实在不行就撤吧,这他妈根本就没法打。”
赵春萍看着小弟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顿时揪心不已。
可这是在鹤江区,怎能让外人来随便欺负?
先不说传出去他们怎么看赵春萍,就是被贾瞎子砸的这些场子都要损失不少钱。
赵春萍咬了咬牙,捡起一把贾瞎子小弟掉在地上的AK,一边上膛一边说道:
“当年我十九岁就出来闯,跟我家白鹤在一块儿了,那会儿我一个人手里啥也没有的时候,照样跟拿家伙的打了!”
而后她拿出对讲机,声嘶力竭地对着众人喊道:
“所有人都挺住,我儿子估计马上就到了,千万别死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