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
"驸马爷这些年一直在军饷上做手脚,我和弟弟帮他做账。"陈明德抹了把脸,"郭家父子不知怎么发现了端倪,驸马爷就让我..."
"让你杀人灭口?"许延年冷声道。
陈明德点头:"那盆毒兰是驸马爷的主意。他说这样看起来像意外,不会引人怀疑。"
"证据呢?"
"我有账本!"陈明德急切地说,"藏在永宁公主府后花园的假山里。驸马爷所有贪墨的记录都在上面!"
许延年沉思片刻:"为何现在才说?"
陈明德突然跪倒在地,涕泪横流:"我弟弟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我!求大人开恩,保我一命!"
离开大牢,许延年立刻召集人手。要搜查公主府必须要有圣旨,但证据确凿前又不宜惊动圣上。他思索再三,决定先去找父亲商议。
太傅府内,徐景松正在书房练字。听完儿子的汇报,他放下毛笔:"此事牵涉皇亲,需谨慎行事。"
"父亲,陈明德的供词若是真的..."
"我知道。"徐景松捋须沉吟,"这样,你先派人盯住公主府,我去面见圣上,请一道密旨。"
许延年点头应下。正要告退,徐景松突然问道:"那位陆神医...近日可好?"
许延年脚步一顿:"父亲为何突然问起?"
"随口一问。"徐景松眼中带着笑意,"他医术高明,听说连赵将军千金的踏伤都能治好。"
许延年耳根微热:"她...确实医术不凡。"
"她?"徐景松挑眉。
许延年这才意识到失言,连忙改口:"我是说,陆先生...他确实医术高明。"
徐景松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没再追问。
离开太傅府,许延年立刻安排人手监视公主府的一举一动。自己则带人前往赵府,想看看陆昭阳是否还在那里。
赵府门前的侍卫认出了许延年,恭敬地引他入内。穿过几重院落,隐约能听见内室传来的说话声。
"...热已退了,但伤口不可沾水。"是陆昭阳清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