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想去哪儿?"许延年为她绾了个简单的随云髻,簪上那支白玉簪。
他指尖偶尔擦过她耳际,引得她轻轻一颤。
陆昭阳眼睛一亮,杏眼弯成月牙:"去药圃看看吧。"
她笑起来时左颊陷进个小小的梨涡,像是盛了蜜般甜入人心。
"就知道你会这般说。"许延年唇角微扬,从妆匣中取出一对珍珠耳坠为她戴上。
他朗声大笑时,那凤眼便弯作两道桥,眸中星河倾泻,连带着左眼尾一粒小痣也活了过来。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许延年扬声道:"进来。"
他说话时喉结微动,脖颈线条如工笔勾勒,月白衣领间隐约可见锁骨上一道浅浅的抓痕。
侍女们捧着铜盆热水鱼贯而入,个个低眉顺目。
为首的绿衣侍女偷眼瞧见少夫人颈间红痕,顿时羞红了脸,慌忙垂下头去:"少爷,少夫人,早膳备好了。"
陆昭阳微微颔首,晨光透过窗纱映在她侧脸上,将耳垂上那对珍珠耳坠照得莹润生辉:"有劳。"
她声音清软,带着初醒的慵懒,唇角天然上扬的弧度让人看了便心生欢喜。
待洗漱完毕,许延年执起她的手走向膳厅。他掌心温热,指腹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
穿过回廊时,秋风拂过,几片木樨花瓣落在陆昭阳肩头,许延年伸手拂去,指尖在她肩颈处流连片刻。
园中秋色正浓。木樨花开得极盛,金粟般的花朵缀满枝头,香气馥郁得几乎要凝成实质。
许延年折下一枝开得最盛的,指尖灵巧地避开尖刺,将花枝别在她鬓边:"很衬你。"
他说话时微微低头,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触到她光洁的额头。
陆昭阳抬手轻触花瓣,指尖与他的在空中相碰。
她今日穿着藕荷色罗裙,衬得肌肤如新雪般洁白,领口绣着的缠枝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许延年看得心头发烫,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偷了个香,惊得她连忙环顾四周,杏眼睁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