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伸手拉她并肩而坐。山风骤起,许延年嗅到她发间淡淡的甘松香——
这是医仙谷特制的香药,长安城的贵女们千金难求一盒。他忽然将脸埋进她颈窝,闷声道:"昭阳身上总有让人安心的味道。"
东方泛起蟹壳青时,许延年从后环住陆昭阳。他比她高出半头,下颌恰好能抵在她发顶。
这个动作让陆昭阳想起长安城那些传闻——都说大理寺少卿眼神如刃,此刻贴在她颈后的呼吸却温软得像初春溪水。
"云海。"许延年收紧手臂。但见金光破晓的刹那,整片终南群峰化作蓬莱仙岛,翻涌的云浪映着朝霞,恍若九天织女失手打翻的茜色染缸。
陆昭阳仰头看他被晨光描摹的侧脸,剑眉下那双寒潭般的眼睛此刻盛满金辉,倒比云海更令人心颤。
许延年忽然转身,玉冠束不住的碎发扫过她鼻尖。这个吻来得急切,唇齿间还留着晨露的清气。
陆昭阳攀住他肩膀时,察觉那具精瘦身躯陡然绷紧——许延年自己先怔住了,喉结滚动间,耳尖红得胜过头顶朝霞。
"昭阳..."他声音哑得不成调,指腹无意识摩挲她腰间软剑的吞口。
忽然想起年少时听同窗偷传的艳词,说什么"露滴牡丹开",当时嗤之以鼻的句子,此刻竟在血脉里烧成实质。
陆昭阳看着他眼尾泛起胭脂色,那双向来凌厉的凤眼此刻湿漉漉的,倒像终南山里求食的幼豹。
许延年索性将脸埋进她颈窝,:"赶路这些天..."声音委屈得不像大理寺那个雷厉风行的少卿大人。
未尽之言化作热气呵在她锁骨,激得软剑穗子轻轻摇晃。
山风掠过二人交叠的衣摆,许延年外袍下摆已沾满晨露。
他忽然退开半寸,玉面生春的模样哪还有半分"冷面阎王"的影子,偏还要用正经语调道:"这些日子难道昭阳就不想它...?"
这话惹得陆昭阳耳根发烫。她自然明白言外之意——医者最知人体经络,此刻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他绷紧的腰肌。
许延年趁机又凑近,挺直鼻梁蹭过她耳垂:"好昭阳..."那拖长的尾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撒娇意味,惊飞了岩缝里栖息的蓝尾鹊。
山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许延年趁机含住她耳垂轻咬。陆昭阳指尖揪紧他衣襟,从耳尖红到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