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成并没有提醒她,轻轻应下,“好。”
它开车,芸司遥坐在副驾。
副驾驶有专门的护腰枕。
芸司遥一上车就睡着了,阿成绕着A市开了一圈。
夜晚的凉风吹在脸颊。
车子一路向前行驶,来到了海边。
沙滩上的贝壳沾着水泽,被星光照亮,远远看上去,像在发光。
芸司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她抬手揉了揉发沉的眼皮,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你怎么不喊我?”
阿成将温水递给她,道:“看你睡的太熟了。”
芸司遥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仰头喝了一口。
他们的对话非常熟稔,五十年的相伴,早已熟知彼此。
她望着车外陌生的夜色,后知后觉地问:“怎么带我来这儿了?”
阿成:“你之前不是想去看看海?”
芸司遥想了一下,自己应该说过这句话,她没再细想,只轻轻“嗯”了一声。
芸津承去世了。
去年就走了。
她忘记了。
实际上自从年纪上来后,她忘记的事情很多,常常前一秒还在思索,后一秒就把想干的事给忘了。
阿成从车里搬下来一个轮椅,让她坐了上去。
它推着轮椅带着芸司遥在海边走。
轮椅碾过沙滩,掺着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显得很静谧。
芸司遥侧耳听了会儿,忽然开口:“上个月,我去了趟陵园。”
阿成道:“去看家人吗?”
“算吧。”她应得轻描淡写,“其实我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