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叔祖父到了,得想法子瞒过陛下的耳目。”江成的声音低若耳语。
他呼出的气息近在耳畔,林知夏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仍不太习惯这般亲近。
她身量本就比对方矮一截,她一缩,江成若想保持这个姿势,便得再弯腰迁就。
见状,江成索性环住她的腰身,稍一用力,将她抱到旁边的圆桌上。
林知夏低呼一声,屋内气氛暧昧。窗外窥视的暗探看看桌前贴近的二人,又瞧瞧窗下偷笑的阿昼。
权衡再三,终是飞身离去,进宫去向皇帝禀告去了。
他虽直接听命于皇帝,但仍隶属皇城司。
老大的私事,不宜多看多管。
细细想来,指挥使翻年便二十有七,此年纪情难自禁也属正常。
那位着白衣服的模样,倒真不逊于宫中的娘娘们。
这般看来,指挥使眼光还真是毒辣。
“咚咚”窗棂传来两声轻响。
林知夏垂着眼帘:“人走了么?”
江成知其不自在,虽不舍还是松了手。
林知夏轻吁一口气,这才抬眼看江成。
她一下从桌上跳下来:“事不宜迟,快走吧。”
“等一下。”江成失笑,对方慌乱之下,竟忘了不能以真面目在皇城司走动。
他将一顶帷帽戴在林知夏头上。
“好了,这样就不招人了。”江成牵住她的手。
二人出门,林知夏看着大门口那一匹汗血宝驹陷入纠结。
很快,二人同乘一骑出城的消息便递到了御案。
暗卫亦将所见二人互动据实禀告。
这身衣服是江成亲自去挑的料子,衣服刚送过来,他就迫不及待地想带林知夏出去走走。
以前何曾见他待哪个女子如此用心!皇帝冷哼一声。
江成十七岁便入了皇城司,一直在皇帝麾下做事。
皇帝深知他从不留连烟花之地,甚至在传出其有龙阳之好时,还怀疑过陆启。
想到两人平日里的互动,江成虽克制,却处处为林知夏着想。
看来仅仅警告,尚不足以令那孩子死心。
皇帝深知江成性子倔强,挥手让暗探退下后,起身去了皇后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