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教一个还不到八岁的孩童,前期的功课更是小打小闹就可以,荀道成不觉得有什么麻烦的,反倒觉得赵琳是真的客气,故而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居其位,谋其事”来减弱赵琳担心给他添麻烦的负罪心理。
而赵琳听见“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居其位,谋其事”,也不由得感叹,确实有长安之风,她和赵三哥的那位好友也是这般的人。
不过,赵琳可不是因为客气才说的麻烦,而是因为叶承颐上课是真的麻烦。
“承颐还在吃药,每日都需要休息够了才可以,小荀先生只需要准备下午上课,从未正二刻,到酉时二刻,等他身体再好些,上课的时间再调,你看如何?”
“一切听凭夫人安排。”
“那每月束修一百两,和荀先生一样,你看可以吗?”
小荀先生和荀先生面面相觑,每月一百两的束修也太多了。
就算是去书院读书,每月也不过三五两,到十几两不等,就这还有人付不起。
国子监每月三十两,寻常先生到家里教书,最多也不过五十两,赵琳一下子出一百两,不怪两位荀先生都惊讶了。
“两位荀先生不必惊讶,也不必急着拒绝,这么高的束修肯定是有原因的。”
荀先生和小荀先生一起把目光投向赵琳,只见赵琳笑着说:“家里除了承颐需要启蒙,还有三个快到启蒙年纪的孩子,届时需要小荀先生一并照顾。”
小荀先生反应过来,平阳侯府有一对三胞胎,算算年纪,再有半年,也确实可以启蒙识字了。
既然是教学生读书,不可能简简单单几个月就搞定,也确实赶得上再收三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