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也……真是的,搞这么清楚干什么?俩人一起过元宵不好吗?”
赵琳他们几个好友中,最让人无语的就是叶承枫的亲生父亲,简直把失之毫厘差以千里,贯彻到极致。
现在连孩子生辰这种事都不放过,啧啧。
“您认识我父亲?”
叶承枫本来是试探性的问一句,因为不可能有人想到,他们兄弟的生辰分开过,是他父亲的主意,除非他们本来就认识。
他没想过赵琳会说实话,不想赵琳却是实话实说。
“认识,不然我为什么把你们带回来呢。”
联想到赵琳说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叶承枫再次问道:“那是我父亲让您这么做的。”
叶承枫以为赵琳出现在那里,是他父亲安排的,更没想到也不是。
“那您是怎么知道去郊外找我们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就是我父亲的孩子,我父亲是不是托付过你什么,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为什么突然要我们走。”
叶承枫见赵琳有什么说什么,索性敞开了心扉把什么都问了出来,问着问着,声音便有些哽咽。
连叶承颐都有些不忍心,把手边的杯子往他跟前递了递,见叶承祁看过来,连忙说:“我还没喝。”
“我没说你喝了。”
“哎,你这人……”
“你不困吗?”
赵琳打断他们斗法,想让叶承颐回去歇着,他的身体经不起多劳累,往常这会儿都该洗漱了才是,但今天,估计是撵不走的。
果然,叶承颐摇摇头,势必要留下来听故事,但人却往赵琳怀里贴了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眯着眼,耳朵却竖的老高。
赵琳失笑,把他搂的更稳当些,免得真睡着了,到时候摔下去,顺便给叶承枫添了杯新茶,让他把情绪缓一缓。
也不过总角之龄,家中却突逢变故,云里雾里漂泊了那么多时候,终于有了落脚的地方,还有了知道真相的机会,如何能不激动呢。
赵琳突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从岭南到上京,一定会吃很多苦,但凡来得及交代点什么,他们父亲也不至于让三个孩子自己动身。
可没来及交代给他们的,又怎么可能有机会交代给赵琳。
从上京到岭南,相隔千里,如何能送那么远的信。
赵琳想了好一会儿,还是不知道从哪说,本来是叶承枫满怀希冀的看着她,现在是她难为的看着叶承枫。
“我不知道从哪跟你说。”
叶承枫调整了一下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而后再开口,又恢复了那个老成持重的少年。
“那我问您,您答复我,可以吗?”
“可以,你问。”
叶承枫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牛皮纸已经很皱了,但里面的手帕却完好无损。
叶承枫将它展开,递到赵琳跟前:“这是您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