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也接着说:“这位夫人,你辛苦怀胎十月生了孩子,我也是辛苦怀胎十月才生了孩子,你的孩子在哪我是不知道,但我的孩子是在你家里发现的。”
“我的孩子在你那里受尽苦楚,我还没去找你算账,你倒先来找我要孩子了,我平阳侯府的孩子,难道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赵琳方才想说话,却被惜春一顿抢白,这会儿已经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了。
她慢慢转身,示意白母看她平阳侯府的大门,然后说:“你看我平阳侯府的大门上,写着好欺负俩字吗?”
惜春托了托赵琳的手臂,小声提醒道:“夫人,是仨字。”
赵琳轻轻压了压惜春的手,也小声说:“这不重要。”
惜春:好吧,不重要。
若是刚开始的时候,白母或许已经被赵琳震得说不出话了,但此时她思念女儿的心情已经达到了顶峰,已经顾不上赵琳身份是不是尊贵,平阳侯府是不是他们能抗衡的。
白母突然口齿伶俐,思维清晰的对赵琳说:“你就算是平阳侯府的人,你也不能以势压人,众位父老乡亲们都看着,你若是敢这么做,就是辱没了平阳侯的好名声!”
赵琳按不住想打人,惜春的手在赵琳的袖子后面遮挡着,用力抓住赵琳的胳膊,努力发出别人看不到也听不到的声音:“夫人,冷静!你不能动手,她手无缚鸡之力。”
赵琳暗暗自运了口气,不能打人,那可真就是风箱里的老鼠,憋屈。
白母不知道她已经在赵琳要打人的边缘走了一圈,还在条理分明的说:“你我在京郊城隍庙一同生产,我养的女儿如今到了你的府里,那你养的女儿不就应该是我的!”
赵琳:逻辑没毛病,但你能承认,我不能承认。
“白夫人这话说的,我的女儿丢了,你正好养了,你虽然养大了她,却也虐待她,我们正好两清。”
“至于你的女儿丢了,去了哪儿,我怎么知道,你看我们侯府像是给别人养孩子的吗?”
“你……”
“白夫人,你若是来讨要你对我家姑娘的养育之恩的,那么我愿意与你好商好量,你将虐待我孩子的账一笔结清,我将你养我女儿的账一笔结清,除此之外,概不奉陪。”
“你若执意在我家门口继续逗留,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毕竟你们也都知道,刚刚也都在说,要是我猜的没错,你们说平阳侯夫人不是个好人,也就是我,我不是好人,对吧?”
惜春听到这,就已经隐隐觉得不对劲了,以她对赵琳的了解,赵琳下面的发言,绝对会惊为天人。
果然,赵琳说完刚才那几句,视线在底下围观的百姓里巡视了一圈,语气不带一丝波澜的说道:“麻烦诸位,以后说我坏话的时候,离我家门口远点。”
“我听不见,可以当做不知道,我听见了,就是平阳侯本人来了都不顶用,他再好,也是死人一个。”
惜春拼命的在后面拉着赵琳的袖子,想让她不要再说了,什么“离远点”、“死人一个”,这些话是可以放到外面说的吗?不能啊!
然而,赵琳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