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瑄还记着他们请安来早了的事,便对赵琳说:“母亲,是不是儿子吵到了他们休息,弟弟们才会如此。”
赵琳更好笑了,示意他们都坐下吃饭,这才说:“不是,没有的事,你想哪去了。”
“那是为什么,难不成是为儿子今早打扰了母亲休息,弟弟们在替母亲生气来的?”
赵琳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然后笑着说:“什么跟什么呀!你这脑子可真会想,想破脑袋估计你也想不到,他们是因为自己做梦了,梦里生着气呢,醒来就继续生气喽。”
“啊?”
叶承枫和叶承祁把这个字的声调转了又转,以此来表达自己的震惊。
“嗯,就是这样子的。”
一桌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实都想不到,这生气的理由也太离谱了。
“放到小孩子身上就合适了呀。”
“那他们昨天晚上梦见什么了?”
“你怎么能指望小孩子说清楚自己晚上做了什么梦呢?”
“好吧。”
——
前院正厅。
叶氏的一众族老,此刻正襟危坐在平阳侯府的前厅,等着赵琳出面给个说法。
因着平阳侯府发生的这诸多事,赵琳下令大门紧闭,谁来也不见。
后来因为叶承瑄、叶承珲要去上书房上课,又重新开了大门,结果不到一日,俩人就因为双生子不祥的流言从上书房回来了。
今日,平阳侯府就迎来许多不速之客。
不过赵琳早有准备,自叶承玚勾结族人作乱那件事之后,赵琳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叶氏一族发家,就在上京旁边的同安郡,快马快车不过一个半时辰,叶氏一族的祠堂、祖宅、祖坟也都在那边。
族里没有官职在身,或是没有营生的族人,也大多都在那边住,帮着族里一起打理族田,修葺宗祠。
族人们互相住的都不算远,有点什么事马上就能人尽皆知。
叶承玚和那几个混账子弟的事,估计早就在族里传遍了,之所以等到现在才找上门,不过是看赵琳好不好欺负而已。
恰恰好,赵琳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赵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确保不会再有任何证据会牵连到叶氏一族抄家灭门之后,赵琳就出手绑了那些宗族子弟。
当然,也放了消息给叶氏族老,说人是她绑的,不然这戏还怎么唱。
赵琳带着叶承瑄他们到了族老等候的前厅,慢悠悠的走向主位,并示意叶承瑄去坐主位的另一边。
叶承瑄看着原本应该是他父亲坐的位置,略微犹豫了一下,还顺带点心慌,但在扫了一眼在场的族人后,叶承瑄强撑着镇定,等赵琳落座以后,坐在了她的右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