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族老们都已经查明了,你不要以为你是平阳侯夫人……”
“哎哎哎——是族长夫人,族长夫人。”
叶西九赶紧打断那个夫人的话头,希望他们不要说和“平阳侯”三个字有关的,平阳侯是朝廷命官,平阳侯夫人及其儿女是官眷。
袭击朝廷命官和当朝官眷,这罪名可比袭击族长和族长夫人大多了。
族长和族长夫人就可以算作家事,可以交由宗族内部处理,但袭击朝廷命官和当朝官眷却不能私了。
叶西九硬着头皮把那位夫人的话补齐。
“你不要以为你是族长夫人,就可以只手遮天,族长与族长夫人也是要按族规办事的,嫂嫂你动用私刑实属有错在先。”
叶西九话锋一转,又说:“但你们家孩子互相勾结,想要谋财害命也不对,还不赶紧跟族长夫人认了错,好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叶西九一张嘴帮这边说完帮那边说,但却只有赵琳领了情,为了防止他被族人围攻,赶紧将话接了过来。
“就是啊,你们丢了孩子就该报官啊,我是抓了人,但我抓的是夜闯我侯府的匪贼,你家孩子是匪贼吗?”
不待众人回答,赵琳抢白道:“不是你们来找我干什么?空口白牙一张嘴就是找我要孩子,我是人贩子吗?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抓你们家孩子了,证据呢?”
“赵氏!”
“干嘛?”
叶氏族老叶苍穹,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坐如松,声如钟,鹰一般锐利的眸子,直勾勾看向赵琳。
赵琳不闪不避,还十分游刃有余。
叶西九硬是从那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上,看出了几分倒拔垂杨柳的气概,让人心惊又肉跳。
叶苍穹沉声对赵琳说道:“赵氏,我将你掳走宗族的子弟的证据摆到人前,你可就声名尽毁了。”
赵琳一脸无辜状,对叶氏族老说:“族老,我要是把你们宗族子弟勾结南疆叛贼的证据放出去,那你们叶氏一族是不是也要声名尽毁了。”
叶风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赵琳怀里的叶承祁,然后说道:“赵氏,你将不属于叶氏一族的血脉带回家中,我们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权当你做好事,为宗族积福德,但你要是敢谋害叶氏一族,可休怪我们不客气。”
“你不要忘了,你也是叶氏一族的人,你的儿女也都是叶氏一族的宗族子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叶氏一族声名尽毁,你和你的孩子也跑不掉。”
赵琳笑了,笑的略微有些得意,细看之下,还有讽刺。
“第一,这是我家,我带谁回来是我的事,跟你们没有半分钱关系。”
“第二,我要是积德行善,那也是为我自己,同样跟你们没有半分钱的关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第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有只鸟都已经死了,我就不会飞走了再烧林子吗?当谁傻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