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辰简直枉为人,叶西洲只要一想,无名火就噌噌的往上冒。
他对这个幼妹,可谓是当半个女儿养大的,无论什么东西,但凡叶承瑄他们有的,叶星辰也少不了。
甚至因为可怜她幼年丧父丧母,叶西洲给的更多,可她就是这么回报自己的。
他在同安郡的这三天,一刻也没有闲着,日日夜夜都在查赵琳给的那些事,一是不想冤枉了赵琳说的那些人,二是不想冤枉了赵琳。
可事实却让他大跌眼镜,赵琳说的所有都是真的。
他的族人,他的兄弟姐妹,甚至是他的父母,都做了对不起赵琳的事。
即便是赵琳有所隐瞒,事实都不容人质疑,叶西洲不敢想,如果他去问赵琳更深一层真相,他会得到怎样匪夷所思的结果。
但这目前都不重要,他和赵琳夫妇一体,他将来有很多时间去问,也有很多时间去弥补。
但他眼前的叶星辰,如果不能现在处理,叶西洲觉得他会被气死。
“我问你,母亲生病时,你是否教唆叶欢颜,去你嫂嫂的院子里拿药,之后叶欢颜中毒,这件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还有颐哥儿生病时,你是否教唆宁安抢他的药,害得他差点命悬一线。”
“三年前,你嫂嫂怀孕时,你是否不顾她身怀六甲推了她,并且在事后毫不悔改。”
“还有今年,是不是你与叶承玚互相勾结,放刺客进府,置我们侯府于险境。”
叶星辰听完叶西洲的质问,整个愣在当场,连否认也忘了,直到叶西洲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
叶星辰这才慌忙解释:“不是我,我没有,我是冤枉的,肯定是她冤枉我,肯定是那个女人说的,大哥你不要相信她,那个女人就不是什么好人!”
“她是谁,那个女人是谁。”
叶西洲冷冷的问询,让叶星辰一时哑然,她本来就很害怕叶西洲,被叶西洲这么一问,就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整个平阳侯府,除了已故的老侯爷和老夫人,就没有不害怕叶西洲的,叶星辰更不例外。
他们兄弟姐妹害怕叶西洲的理由,也不是什么冷漠严肃,不近人情,而是自己的德行配不上叶西洲的人品,除了畏惧他那一身浩然正气外,还有一层自惭形秽在里面。
叶星辰被叶西洲审问着,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了光,除了逃避还是逃避。
可叶西洲就死死盯着她,让她地缝都钻不进去。
直到叶西洲再次问她:“回答我,是不是你做的。”
叶星辰突然就哭了。
“大哥,我…我……呜呜呜呜呜——”
叶星辰光哭不说话,叶西洲直接问身后的侍卫要了家法,叶星辰被吓得一下子就哭不出来了。
叶西洲说:“我已经查过了,你身边的丫鬟,府里的嬷嬷,我都一一审过了,她们也都交代了你这些年做的事,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叶星辰张着嘴巴流泪,好半晌才说:“大哥,我是你妹妹啊,我们是一家人啊,我是你最小的妹妹,你怎么忍心,你怎么能相信外人的话。”
叶西洲说:“外人所说,我已经听过了,现在我要听你自己说,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何需顾左而又言他。”
“你品行不端,心思歹毒,为长不尊,为幼不敬,屡屡惹祸,不知悔改,今日,我便要代行家法,好好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