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子,言谈举止当有礼有度,对尊上,称呼妾身或臣妇,对卑下,称夫人,与平辈,称我,方合乎礼仪。”
这一回,赵琳没再靠着说话,而是直起身,有些咬牙切齿的来了一句:“少管我。”
叶西洲不满赵琳的态度,眼神凌厉的说:“你我为夫妻,夫妇一体,自当互相监督体谅,使对内对外交口称赞,而不是固步自封,错而不改。”
赵琳问:“你是活给别人看的吗?”
叶西洲答:“自然不是。”
“那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于人后,克己慎独,方能于人前,不出错漏。”
赵琳累了,妥协道:“行,你说的对,听你的,还有吗?”
叶西洲说:“你门口为何摆了一张桌子,还有矮榻,难不成是要在门口接客,如此失礼,如何做得。”
叶西洲一张嘴,赵琳就想:你还真有。
后面听到叶西洲说的事,便又认真的回复起来。
“不是要在那里待客,是给丫鬟当值用的,你没发现那后面还有扇窗户,有扇门,里面摆着一些基本的生活设施吗?”
“不曾。”
赵琳:“……”你好意思说自己是大将军吗?就这么观察敌情。
叶西洲:家中皆是血亲,并无敌人。
赵琳:……行,你赢了。
叶西洲:你我并未争斗,何分输赢。
赵琳:……
叶西洲见赵琳迟迟不说话,就那么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便问道:“为何不说话,她们既是要当值,为何在你门口吵吵闹闹,下人们路过此处,看见这等情景,对你作何感想,这在府中,又成何体统。”
赵琳无奈的开口:“他们能作什么感想,门口当值的那两个丫鬟,就是为他们当值的,他们还敢嚼舌根子不成。”
见叶西洲面露疑惑,赵琳又靠了回去。
叶西洲本想说什么,但赵琳已经开口,也只好作罢。
只听赵琳解释说:“这么大个侯府,我总不能什么都管到,有丫鬟丢了钱,有小厮打了架,这些自然有嬷嬷管事去理,可若是嬷嬷管事也仗势欺人,徇私偏袒,那再下面的人不就惨了,要等我看见,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我便将那门口打的宽了些,房檐也多盖了两尺,就跟个两面透风的屋子似的,虽不够干什么,但容纳几个人过来告状,应是能站下的。”
“但我也不可能亲自管这些事,多掉价,就派了两个丫鬟在那守着,若府里有谁觉得自己冤屈,便找她们就好了。”
“人若想得救,必得先自救,人若想有公道,必得先自己争取公道,他们自己愿意忍,我也没道理天天盯着,专门看谁受了委屈吧,我又不是他们亲爹娘。”